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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有任何问题,都来找我,我来协调。比如灯光师傅神色慌张地过来说,实在对不起。从来没听过他们说对不起,过云灯光都叫“灯爷”,他说实在对不起,现在有两个灯有问题,要调一下,你看怎么办?我说没事,你来调。然后我就说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个重要客人,我们的灯光师傅,大家全都鼓掌,我拿着话筒采访他。
当时他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我说好,现在我们看师傅调整灯光,底下几个朋友躲开一点,怕砸着你们,我们一起看。然后他就开始,从来没有这样自豪过,还拿着对讲机说,往上一点。往下一点。调了两分钟还没有调好,其实我觉得可以了,但是他那天精益求精。然后我说,咱们大家再鼓励鼓励灯光师傅,全场热烈鼓掌,我看师傅汗都下来了(笑),这时候他调好了。大家又一次鼓掌,他下来后,直接喝酒去了(笑)。我要说明,我们的灯光马师傅一直是很好的,我说的是别人(笑)。
我觉得尊重是相互的,每个人心里都会有感受。这时候录音师傅上来了,说现在话筒都安好了,再调一下声音。我说就让观众说话,你来调,他说对。我说,你别管了,我来办。然后我就上去说,节目马上要开始了,以后大家都有可能到电视台采做嘉宾,现在我给你们传授一些到电视台录像的技巧,比如不要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衣服会反光,还有不要穿小细点,—或者小细条的衣服,这样它会模糊,我们的专业术语叫“跑条”。有的时候你们在家里,看到人的衣服老乱闪,像雪花一样,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说有。我说你们是不是以为电视坏了,他说是。我说电视没坏,是衣服穿错了(笑),以后你们来录像就不要穿这样的衣服。怎么调话筒呢?你们看我,现在调我的话简,我是崔永元,我是崔永元,底下大家部说我们知道了,我说知道也要说,调话筒就是这样。
有一次我家里的邻居第一次看我录像,一进来我正调话筒,邻居吓一跳说,哟,这孩子又犯病了(笑)。调话筒时这样反复说,就让调音师从容地把你的声音调好。现在我们就开始调音,从第一位嘉宾开始,从贾平凹先生,然后贾平凹说,我是贾平凹,我是贾平凹,说了4遍。我说你看贾先生病得比我还厉害。再试第二个,就在欢声笑语中,话简调完了。观众始终处在放松的状态中。5年了,和我们合作的这些工种,都知道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工作,他们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配合。
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换演播室,因为中央台有很多演播室,今天换这个,明天换那个,每换一个演播室,总会出现新的情况。有的时候我们不愿意到其他台录像,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每个台的工作习惯都不一样,去了以后;大家的工作方式不同,就会对节目有很大影响。
我印象很深,百一次我到一家电视台去录像,和嘉宾谈,正谈在兴头上,忽然有人说“停”。谁喊的?那边一个摄像说,我喊停。我说有什么事吗?他说我现在换一个机位。你换机位你换你的,你让我停干什么?他们从来不把主持人,不把请来的嘉宾,尤其不把请来的观众当回事。很多电视台都是这样工作的。换机位,我觉得这是技术问题,你们应该想办法克服困难,所以,电视也是团队工作,办好一个节目,每个工种都得有人文关怀的精神,否则一个人你就是神仙,也没有回天之力。
专职策划(42)
还有电视台的演播室对观众来说,总会有一种神秘感,我们应该想办法消除这种感觉。有一些电视从业人员喜欢夸大这种神秘,因为他觉得这样做,人家才会高看我们。所谓我会你不会。比如拿一张纸调白。观众看得莫名其妙、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观众入场之前,把这个过程完成,如果没有完成,就采用别的方法,比如观众入场后,有人去调白,我就会叫住他,采访他们,问这最什么意思,他就给大家讲,调白有什么好处,他告诉大家。我问现在大家是不是听懂了,调白就可以把你们拍得更自(笑),任何一个技术手段都要在演播窒里把它化解,不要人为强化神秘感。
在录孩子节目的时候,尤其注意这一点。那时候我们会告诉所有的摄像,今天一秒钟都不要离开自己的岗位,要紧紧看护好自己的机器。因为我们请孩子到现场录节目,从来不给他们宣布规矩,我们告诉他们,今天就算是放假了,咱们就撒开玩,想干嘛就干嘛。电线别摸,摸着可疼了(笑),我小时候摸过。其他你们都可以随便。所以孩子到了《实话实说》,就像到了游乐园一样,非常高兴。
做《实话实说》这5年来,如果说最大的收获,就是我们知道了怎样和专家、学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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