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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问道:“我也是拚命上去,侥幸破去那万斤巨力,这还是凭我那套‘盈虚奇功’专破这种拔山扛鼎的神力。现在心里犹有余悸哪。。
我说,你得脱下这身湿衣才好。”
张长亭颤抖道:“我没有衣服换。”
阿玉道:“我把外衣脱下给你。”
说著,便要起来脱衣,张长亭身躯一扭,仍然搂住他不放,娇羞作态道:“我不要,你别管我。。”
说著慢慢坐起来,瞧了他一眼,抬手推他道:“你先进舱去睡下吧,今晚大概没有事了。。我在外面吹干衣服。”
阿玉顺从地钻入舱中,曲肘卧下,忽听上面船篷微微一响,正想坐起来察看,只听张长亭的声音在上面说道:“是我,这里风大得多。”
阿玉闭上眼睛,躺了一会,蒙眬中好像听到张长亭命船家休息,他没有去理会,这时为了用力过度,一忽儿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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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睡了两个更次,天就亮了,这时他已经睡足,睁开眼睛,船篷
上的小窗透入曙光,身躯微微转侧,忽觉有人睡在身旁,把自己衣襟压住,凝目看时,原来是张长亭,大概是天晓轻寒,故此蜷曲做一团。
阿玉微笑一下,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衣,轻轻褪将出来,给他盖在身上。
他没有起来,仍然躺在舱中,忽然发觉张长亭的鼻息沉重,心中一动,翻过身躯,凑近去细看他的脸。
但见在那腻滑的面庞上,泛起朵朵桃花,两道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著,鼻息沉重有声,忙伸手摊摸额头,热可炙手。
知道他是病了,不禁忐忑不安起来,昨夜里如果不让他依旧穿著湿衣服,又在船篷顶吹风,相信不会病倒。
这么一想,便归咎自己疏忽,自悔不已。
哪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和“九指神魔”硬对了一掌。
“九指神魔”的九阴附骨掌力阴毒无比,他虽然接住了,但真气震动,内腑微微走位,加上穿著湿衣吹了许久夜风,便病倒了。
阿玉手足无措,胡乱拿出两粒护心丹,伸手抱起张长亭上半身,捏开他的嘴,把护心丹塞进去。
这种专治内伤的灵丹,入口便自然溶化,张长亭呻吟一声,倦怠地睁开眼睛。
阿玉忙道:“你把药丸咽下,我们到了前面镇上,再给你找个大夫。”
张长亭浮起一丝笑容,忽又有呻吟道:“我冷。。冷。。”
阿玉早把外衣脱掉,这时无计可施,想了一下,便将他的身躯拥抱著,用自己的体温暖他。
过了好久,天色已经大亮,他低头注视著张长亭,见他已经紧闭
双目,沉沉睡去,面容似乎没有痛苦,他稍觉安心。
就在他眼光移动之时,忽然发觉张长亭的耳朵有个孔,再看这边时,也同样穿著耳孔,使他吃了一惊!他会是个女的?不会是因为父母太疼爱,怕他养不大,故此替他穿耳孔?
于是他慢慢想起他的一举一动,说话的神态,与及所说的话,渐渐肯定张长亭是女扮男装。
出来江湖走动,扮男自然方便,怪不得他昨夜不肯换衣服了,明明是怕我看出破绽。
阿玉的心不由自主地大跳起来,全身血液奔腾,面上一阵阵地发烧。
我不能再抱著她,教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有甚么暧昧,破坏了女儿家的名节,她将来怎么嫁人?
正想把他放下,但回心一想:“她正在病中怕冷,放下也是不妥。”
不觉踌躇不决。
这时两个人肌肤相接,正是软玉在抱,温香满怀,鼻端又嗅到一阵兰麝香味,使他血液奔流,全身发烧。
适才未发觉她是女的时候,心静如水,如今却觉得大为异样,全身没个安稳处。
这时那船家已起来,努力摇橹前驶,原来他是巴不得早点把这两位怪客送到武昌,但愿一路无事,便心满意足了,因此不必待人催促,尽自加紧摇船。
阿玉大声问道:“船家,前面可有较大的市镇?”
船家心想早送他们上岸早好,一叠声应道:“有,有,再过几里路便是‘延平’地方不小,再有几十里路便是武昌。”
阿玉转念一想,大声道:“你给我赶快摇到武昌,我多赏你银子。”
船家听他变卦,只好唯唯应了,努力摇船。
阿玉心乱如麻,抱著张长亭软绵绵的躯体,竟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