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矾,心里暗暗讶异于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的人十年如一日,有的人却一日胜十年。自己与云矾俨然就属于后者。见云矾对自己的话似乎未曾听闻,宓诺慢慢走近云矾,用力猛的一拍云矾的肩,看着沉思中的云矾被自己吓了一跳,宓诺吃吃的笑出声音。
云矾看着捂着嘴偷笑的宓诺王子,心里的烦闷也因宓诺朝气的笑声一扫耳光。云矾也冲宓诺王子友善一笑,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意气风发,满脸明媚的俊朗男子,竟然是被软禁在深宫内院十年的异国王子。作为人质,时时刻刻面临着生命危险的他,脸上竟然还能洋溢春风般的笑,可见这宓诺王子是多么乐观的一个人。云矾朝窗外看看,见已经夜深,大声叫来两名禁卫军,轻声吩咐禁卫军送宓诺王子回云来殿。看着宓诺王子远去的身影,云矾的思绪又回到今夜掖湖龙舟那场莫名的火上。
云来殿里,宓诺环视着殿内奢华的摆设,明竣的脸异常凝重。宓诺的思绪飘回了远在天边的琉岚国。自己的国,山明水秀,四季如春;自己的国民,淳朴善良,辛勤劳作。这么多年来自己日思夜想,却不知何日才能再回琉岚国。宓诺走到窗旁,让自己的脸沐在夜色里。窗外的守卫依然戒备森严,自己这么多年故意表现得安于现状,故意表现得懦弱无害,其实自己一直在等待机会逃回自己的国,就是今夜了!今夜,自己一定要逃出去。转身走回寝殿。宓诺遣散了寝殿里的宫女,确定四下无人后,宓诺从袖子里拿出银杯,倒上一清水。几番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缓缓喝下去,在这么一个敌国里,自己必须万事小心,谨慎。才能活着,才有机会逃出去。
窗外传来两声清脆的敲打声,宓诺用里揉揉自己朦胧的睡眼,清楚已经是二更了。喝下随身带这一小瓶杯烈酒,烈酒刚刚入喉,五脏六腑瞬间**刺骨。强烈的辣感驱散了宓诺意犹未尽的睡意。宓诺矫捷从床上爬起,就是今夜,自己要逃回琉岚国。前些日接到父皇的密涵,凤栖国留在琉岚的英王前几日已经因病逝去。若晟烨得得知自己的弟弟已经不在人世,一定会取自己的性命来泄恨。到时候自己一死不要紧,只苦自己的臣民。宓诺忆起了十年前那场血腥的凤琉之战,那时,凤栖国留在琉岚国的人质王子亮,染上怪病,吐血而亡。自己的父皇修血书一封,以致歉意。谁料那时的褒王也就是晟烨的父皇,竟然乱箭射杀了自己的皇兄,王子友。自己的臣民哀伤不已,岂料褒王连夜率十万精骑,血洗琉岚国。那幅流血漂橹的场景成了宓诺的梦魇。父皇率兵抵御褒王,两军僵持不下,最终达成了亘古不变的协定,两国还是互留人质。宓诺颤抖,只不过十载,难道血流成河的一幕又要重演吗?!既然是这样,自己也一定要逃回琉岚国,就算流血也要和自己的臣民一起流!
宓诺拿出皇宫的地形图,细细观看,这可十年来自己一点一滴画下的。宓诺浓眉深锁,暗暗寻思应该怎么走。云来殿四周戒备森严,宓诺四下观望一番,急忙转身回到床边,轻轻拿去一块巨大的青砖,青砖移开的一瞬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地道豁然出现。简陋的地道与四周的长幔香烛极不协调。宓诺暖暖的笑笑,看着眼前蜿蜒的狭小地道,这可是自己辛苦了十年的成果啊。这凤栖国处处都戒备森严,惟独呈祥殿周边戒备较为松懈,而且呈祥殿离重华门最近,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比较大。宓诺麻利的跳入地道,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宓诺想万一被禁卫军发现,自己也可以拼死一博……宓诺匍匐着前行,心想大概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王子了,十一岁就远离故土,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十年来从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想到这宓诺咧嘴轻轻一笑。过了今夜自己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这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宓诺深呼一口气,檫了檫头上的汗珠,更加卖力的向前爬去……
夏日的夜闷热异常,紫虞掀起被子,走下床,倒一杯水一饮而尽,朦朦胧胧中紫虞听到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紫虞心生疑虑,走出寝室,轻声唤到:“秀雅……”四下却静悄悄,显然秀雅不在房里。门外的响声越来越清晰,紫虞披上件蓝色薄绢披风,壮了壮胆子,轻轻开了门,走出房间,明眸四下流转,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时,呈祥殿院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紫虞转身回房,腰上忽然一凉,冰冷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腰间。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紫虞轻薄的衣,匕首的寒意让紫虞感到腰隐隐生痛。紫虞一怔,愣在门外。
宓诺握紧手中锋利的匕首,轻声说道:“快回房。”宓诺的知道此时呈祥殿外必定满是禁卫军,自己现在必须躲一躲。宓诺感到匕首抵着清丽身影微微一颤,慢步走入房里。宓诺一手轻轻关上房门。宓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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