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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湘环擦掉嘴角的血,见他这般发疯连话都讲不利落的模样,便知方才情形是被他看到了,抖着肩膀:“好、好,既然知道,也免得我浪费唇舌再去解释了。”
祈云修清润如玉的嗓音近乎破碎:“你竟把她安置在那个妖人身边!”
孟湘环一声嗤笑:“我们尊使又不是狼,你师妹也非待宰羊羔,你担心个什么劲?”
但一语中的,祈云修可不就是担心呢,师妹无缘无故就变成对方的侍婢,倘若发生不可挽回的事,必会让他悔恨终生!
胡思乱想下,他脑袋直快烧成焦糊,只觉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原地着急。
孟湘环嘴里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上前用指猛戳他胸口,好似反击一般,一番连嘲带损:“瞧瞧你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跟丢了媳妇到处发失心疯有什么区别?如果让你师妹知道,只怕也笑你没出息!”
“你……”祈云修脸红了红,总算恢复些冷静:“你别胡说……”
孟湘环暗笑他还害羞上了,稍后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也是将计就计,尊使不是能轻易含糊过去的人,假若怀疑上,我连你也保不住……”
这话讲的意味不明,祈云修纤眉微颦,却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孟湘环继续道:“况且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如此一来,便能打听出有关宫主的线索,你师妹是聪明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同意我的做法,当时自然会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么说来……师妹她,是自愿要去那个人身边的……
祈云修慢慢举起自己的双手,就在之前不久,还亲自为她戴上梅花,总觉得那轻软柔绵的青丝还一根根地萦缠在指尖上,用力地呼吸,便能闻到她熟悉的花甜芬芳……然而收拢了,却是空空无也,似乎再怎样努力地握紧,也是徒劳。
“喂!”他木头似的呆呆不语,孟湘环捂住自己的宝贝脸蛋,气急败坏地讲,“你这臭小子,刚才出手这么狠,当真以为我是软包子好欺负?!”
祈云修省回神,面带歉意:“是我孟浪了,对不住……”
孟湘环却得理不饶人:“你知不知道这张脸对我来讲有多重要?寻欢娶亲都靠它呢,以后要是没有姑娘爱,你叫我怎么活?”
他说得似真非假,情况严重,祈云修一时还当了真,仔细端详,那脸颊鼓起的大块淤肿,几乎占去半壁江山,红得惊心触目,出现在原本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俊脸上,果然有些面目全非……
他破开的嘴角还流着血,祈云修想自己刚才出手确实太重了些,不由得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忧急而愧疚道:“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孟湘环斜睨着他,俏艳的眸子里妖光流彩,单看那一双眼睛,还真是烟视媚行。
祈云修一个冷不防,他竟牛皮糖似的黏上来,单手搭上纤肩,身子也半倚半靠的,低低浅浅的呼吸,宛如抓不着的鱼儿,在那雪色颈项之间游走撩拨。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孟湘环笑眯着眼,嗓音带着醒后的慵懒余韵,近距离观察,发现这个人的睫毛好似极黑的蝴蝶翅膀,又密又长,尖端微微上翘,不动声色的精致,真让人有伸手摸一摸的冲动,“如果将来我讨不到老婆,你就负责照顾我一辈子好了……”
祈云修先是一震,随即开始颤抖。
孟湘环舔着嘴角,仿佛策划着一场暧昧游戏:“你师妹不在也好,这样子……我们便能够单独相处了。”
话音方落,脸上又传来一阵剧痛。
他捂住眼睛:“你……”
“混蛋!”祈云修拂袖而去,须臾间只剩一抹白点。
孟湘环唇角猛烈地抽搐着,最后又化为莫可奈何,嘴里抱怨似的嘀咕:“死小子,脾气越来越暴了,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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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弯曲蜿蜒于深处,间隙铺着五颜六色的碎滑圆石,光照下滢滢剔透,幻绮流光,令人眼花缭乱。
走的是单独小道,一路上也见不着什么人影,惟独风吹得紧,花树婆娑,飞香弥乱,花瓣漫天纷纷洒洒,构成好一幅群蝶翩跹的景象。
两个人一前一后,艳红,清白,如火,如雪,两种极端,仿佛错误的纠结在一起,美丽到近乎残酷。
花以怜凝视着那人被风扬起的乌黑长发,宛若天宫流泻下的华丽绸缎,遮住红得有些狂妄浮华的衣袍……在风中缠绵着,不停地从眼前飘过,像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贪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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