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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我们彻底讲和了。
房间里的座钟打响了八下,侍者为少校送来了新的衬衫,我帮助他穿上,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党卫队分部里的情况;如果贝尔肯中士说的是真话,那周三前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么我们更要提防他预设的陷阱。
“你的同事或许很快就会发现负责这个案件的重要人物失踪了,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还有--”我把手枪递给少校,“--如果连你也已经被监视了,那么过两天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
少校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转过头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你觉得在危险的时候我能离开你吗,夏尔特?”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少校拉起我的手,“我考虑过:这次无论成功与否,你都不能再继续留在巴黎,而我迟早也会因为牵扯到‘天鹅’的案子和海因里希的失踪而被怀疑。所以如果能顺利救出你母亲他们,我和你一起走,不管是参加马基游击队,到瑞士,还是去美国,甚至是参加盟军,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好。”我没办法收回自己的手,“好的,如果可以”
然而事实永远不会想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
在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一张夹在面包袋里的纸条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转运时间已提前一天,其余不变,小心!”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缩写“L”
我紧紧攥着这条冒险送来的消息就很明白,即使贝尔肯中士死了,依旧把蛇毒留在了我们的身体里--他果然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我们扑个空,没有丝毫仁慈的心思。那么现在一切都要提前了准备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瓦尔叶泰剧院,把消息送到游击队手里,再次确定了行动计划和准备情况。在那个三岔路口,我们提前把一辆伪装好的运货卡车停在中间的斜坡上,当第一辆囚车过去以后,就冲下去截断第二辆,埋伏在报摊后面的人会对第一辆车的轮胎扫射,让它停下来,然后卡车上的十个人分两组解决措手不及的德国兵。
我没有把少校的份算进去,因为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如当初期望的那样成为了押运成员之一;即使他真的在其中,很难保证中士又为他设置了什么样的圈套。
我几乎没有合眼地熬过了这个晚上,然后在大约十一点的时候上了卡车,赶到了埃拉特巷口。
天空很阴沉,堆满了灰色的云朵。这条僻静的公路上很少有车辆通过,偶尔几个骑着自行车的人从我们面前慢悠悠地经过路口,没有对我们报以任何关注。
我感到有些冷,搓了搓发麻的手指头。坐在对面的约瑟默不作声地掏出一双手套递了过来。我有些惊讶地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这个年轻人看我的目光里似乎已经褪去了很多敌意,可我知道要让他完全原谅少校还需要时间。
当我们的等待越来越令人烦躁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一直用望远镜趴在窗口看着的年轻人低声叫到:“来了,来了。”
所有的人都掏出了枪,约瑟伸出头对报摊上做了个手势。
大约3分钟后,我们的货车飞快地冲下斜坡,我听到外边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和密集的枪响!小伙子们跳下车开始对驾驶室里的德军扫射,我和约瑟朝赶上来的摩托车投掷了两枚手榴弹。
这时第一辆囚车的司机被推了出来,我看到他的额角上有个枪眼儿,紧跟着波特曼少校探出了身子朝我们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他竟然在这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囚车的后门打开了,负责看守犯人的五个士兵用步枪朝我们还击,我趴在地上,看到少校迅速地绕过去从后面打死了他们,然后把枪口对上了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士兵。
四个方向的配合恰到好处,数量不多而且措手不及的德军很快就败下阵来,三个企图逃走的也被约瑟从背后击毙。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两辆囚车,里面仅有十个人--包括被锁住的拉丰、西蒙还有抱着头伏在地上的母亲。
她美丽的容貌憔悴极了,眼睛里还残留着对刚才那场激战的恐惧,但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是我以后,立刻浮现出无比惊喜的神情。
“上帝啊,上帝啊!夏尔特,我的孩子”
“是我!妈妈!”我抱住她,“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们现在得立刻离开这里!”
我把所有的人送上卡车,游击队的小伙子们捡起几把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