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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却是不在意“就知道你能这副表情爷才不愿意,老十三和十六比爷的还厉害,更别说,爷当年随那皇阿玛出征,那会儿可是要着性命的危险,这只不过是早点儿罪而已,无碍的”
润福起了身子,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又换了一盆子的水,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个茄子根,她不顾平日里的嫌弃,把胤禛的脚从这个铜盆子里拿了出来,放进了这新换的水里。
“嘶——”胤禛深吸了口气,“你瞧爷受的罪不够?”
润福仍然不说话,一会儿,绿袖拿着簸箕进来了“主子,那厨房说就这么多了,还是陈年的瓜瓤儿”
胤禛细瞅了下,好像是那丝瓜瓤子,他不知道绿袖把这堆东西抱来干什么,而且此时那火辣辣的感觉烧的他从脚不舒服到全身,他也就没了心思理会,靠着炕垫,拿着一本折子转移了那注意力。
“放这儿吧,按着我刚才的方子,给十三爷十六爷那儿各送去一份儿,让那些伺候的人小心的伺候着,还有这些,也收拾好了给两位贝勒爷送去。”润福把那簸箕放到了桌子上,弯着腰看着簸箕里的那堆丝瓜瓤子,挑挑拣拣的选了几个出来,边对着绿袖说着。
“行,主子,奴婢这就去”绿袖拿起簸箕,转身出了屋子。
润福拉过凳子坐在了桌子边儿,把那针线盒拿到眼前,戴起了顶针,挑了两根粗粗的线,凑到了油灯旁,对着针眼穿了过去,拿起一个鞋垫儿把丝瓜瓤子细细的铺在了上面,缝了起来。
胤禛这时眉头渐渐舒缓了起来,抬头看着润福在忙活,又皱起了眉头,“你在干嘛呢,这么暗的光你还动这针线,什么事儿明天干吧!”
“这是什么水?刚起头儿痧得慌,这会儿还舒服来着”,胤禛见润福不理会他的话,他也不甚在意,边翻着折子,边和润福说着话儿,一会儿的功夫,觉得很舒服。
润福低着头密实的纳着针脚,不甚漂亮,却摸着就是舒舒服服的,她两面翻着缝,直到把一个鞋垫子完全缝住了,润福才停了手。
她咬断了线头,摘了顶针,拍了拍那双鞋垫,把压的匀时了,放到了胤禛的鞋子里。
水渐渐凉了,胤禛听着外面打着一慢一快,连打三次的更声,知道已经戌时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着吧,爷去和十三爷十六爷议事了,不必等爷了“胤禛擦了脚踩在了丝瓜纳好的鞋子上,走了几下,“唔,果然舒服,可给十三爷十六爷也纳了?”
润福拍了拍身上的丝瓜沫子,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惦记你弟兄,这时候也不说累了我了,早让绿袖弄去了”
胤禛罩上了早前脱了的马甲,润福上前边帮着手系扣子,边充满着喜感的看着这个动作,听着胤禛在她头顶说着话儿“十三十六的旁边也没个照顾的人,你这当嫂子的自然要费心了”,话里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
润福心里自己想“自己这是哪门子的嫂子,嫂子之一罢了”不过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也没说什么,低头系着扣子,毕竟她对这十三十六的感觉倒是还好,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尽举手之劳照顾下也是甘愿的,要不她怎么眼巴巴的把那方子送了过去,还让了绿袖纳好了鞋垫呢。
送走了胤禛,润福收拾了下床铺,总是感觉潮乎乎的,反正不是很冷,干脆就只盖了凉被,夜里也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旁边一沉,接着就被搂进了一个火热的怀里,说来也怪,这常年脸上没表情的胤禛,体温倒是很高,和润福的冰手冰脚倒是正好互补了。
黑暗里,胤禛看着润福的侧脸,把脸蹭在了她的颈窝上,被扎的痒痒的,润福不舒服的哼了声,“回来了?都说完了?”润福把头埋在胤禛的胸口,含含糊糊的问着。胤禛感觉皮肤被润福的呼吸吹的一阵火热,心里也痒痒的,有点冲动,但看了润福那困乏的表情,按捺了下心思,一把搂住润福,粗着声音说“嗯,回来了,睡吧”。
润福不自觉的放松了,终于渐渐睡沉了,胤禛盯着润福沉睡的脸,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也渐渐睡了。
一大早上,润福把被褥子让绿袖拿出去晒了,胤禛早早的起来去了那外面儿布置难民的安置问题,,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十三和十六也去忙乎布粥以及盐商的事儿,几个人直到快到巳时了,三人才一起回来,后面跟着蓬头垢面的喜公公。
“这是怎么了?”润福正站在这院子里,看着十六的青色衣服都变成了黑色,喜公公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胤禛的脸上也是铁青铁青的“又被围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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