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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既然是跟李侧福晋打一个院子住着,平时的时候多学学李侧福晋的为人处事儿,别整日就想着嚼舌是非,没得败坏了我们贝勒府的名声——”那拉氏连敲带打的说了一通,说的不但马佳氏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就连李氏也是神色不豫,两人确说不出什么不是,只能低头称是。
润福在一旁不做声的旁观着,心里咂舌:这才是真正的高杆啊,高手高手。一席话下来,不但摆明了李氏的身份,意思里还透着你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管不好,手还想伸长——。
李氏见自己讨不了好,瞪了马佳氏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忙不迭的把话题岔开,“姐姐,是这样的,今儿个过来,是想求了姐姐的恩典。”说到这儿,李氏把弘时从旁边拉了出来,“快给那拉氏额娘请安——”
小孩子么,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弘时今儿穿的是白色的绸缎马褂,下面套着青色的灯笼裤,蹬着软底布鞋,带着瓜皮帽,胎毛都还没剔,全部拢在脑袋后面扎成小辫,略微有点瘦弱,长得眉眼似了李氏。
听了李氏的话,规规矩矩的给那拉氏请安,“孩儿弘时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大安——”奶声奶气的,一板一眼的煞是可爱。
大人千错万错,孩子没有错儿,那拉氏见着弘时行礼,神色缓了过来,不亲却也不是很冷淡,依照嫡母的份儿“起来吧,弘时,这几天都学了些什么啊?上书房的老师都教你们什么呢?”,年后弘时就足了岁进了南书房。
弘时还没回答,刚嗫喏了下“嗯——”,李氏就抢着开口了“姐姐,这就是我今儿个过来的缘由,这个弘时在上书房,哎,”李氏拿着手绢拭擦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润福看着这个场景觉得很抽象“这个臣妾的位份儿低,连累的弘时在上书房也不受着老师疼宠,昨儿个还挨了板子,你看,”李氏拉出弘时的手,果然掌心红红的。
那拉氏见状心里也有些恼,别看家里的你争我抢斗的不亦乐乎,但在外面这些人可都是贝勒府的脸面,这上书房的老师打了弘时,不啻于打了贝勒府的脸面一样。
于是那拉氏冷冷的说“是哪个师傅竟然连皇孙都敢打?”
润福就站在旁边,看着李氏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差点打出哈欠来了。
“还不是那个法海”李氏狠狠的说。
“可是钮钴禄家的那个,侍讲学士法海?钮钴禄福晋,你可在族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儿?”那拉氏一双秀眉如同打结一般的拧了起来。
润福还没有从那个法海的名字中清醒过来,法海,润福憋着笑,这人的名儿起的,就被那拉氏给点了名。
润福想了想,还真没有从自己周围的人里听说过这个名儿,否则的话,她早就得去见见这个“穿越”到清朝的法海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儿,想必是旁支的吧”
李氏嗤笑了下“钮钴禄福晋,这个可是你们钮钴禄的正枝儿呢,他可是国舅爷佟国舅的次子呢”
润福默然了,这钮钴禄这支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名人轶事不在少数,谁去留意一个名不声显的人呢。”
那拉氏淡淡的接了话茬“这人我倒听贝勒爷提过,是十三爷和十四爷的老师呢,能得他指点,也倒是弘时的福分,而钮钴禄福晋不知道也不稀奇,这男人家的事儿,越少打听越是本分”。
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就把这个事儿打断了。
“如今这个爷在外面有差事,而这弘时虽然受了乏,但师父教导学生是本分,想万岁爷当年也要喊陈廷敬大人一声老师,哪儿做的不周到了,也免不了乏,更何况,这弘时能不足岁就入了上书房,可是我们贝勒府的福气,你可要好好引导,要不然,把弘时放我这儿我带几天吧”那拉氏喝了口茶,又说。
这话,可让李氏急了,这孩子不放她身边儿教养,放福晋身边,这养大了不就成了那拉氏的么。心思极快的打着小九九,李氏面上涌起一抹笑“哎,福晋教导的是呢,是臣妾驽钝了,不过福晋的身子一向不大利索,弘时正是皮的时候,怎么敢再劳累姐姐?这还是臣妾自己照顾吧”,一边说,一边银牙紧咬。
那拉氏摇摇头,“难为你也体贴我了,话说,这弘时弘昀都是贝勒爷的骨肉,你把他俩带好了,可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个事儿可比什么事儿都重要”,她本来就是敲打下李氏,别让她没的忘了自己的本分。
“多谢福晋教导,臣妾醒得了”李氏忙回答,伸手紧紧的拉住弘时的手,弘时被拉得疼了,喊了声“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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