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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表情,淡淡道:“尝闻峨嵋乃是当今武林大门派之一,今日瞧你能迅即自解穴道察制,可见得盛誉不虚。某家钦佩之余,特来领教。”
他虽是十分阴沉之士,但倒还干脆例落,一口就道出拦路之意。
田不恭笑道:“使得,但此处动手似有未便,尤其是距王元度他们所居不远,只怕他们有人出来瞧见经过,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尉迟忻道:“如此说来,你已把今日下午之事告诉他们了?”
田不恭颔首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果是如此。我们另找一处地方斗一斗如何?”
他心想横竖已无法逃避,不如大大方方的比划一场,不论胜败,都保存了师门声誉。
尉迟忻道:“很好,到底不愧是峨嵋派第一高手乐天子道长的高徒,胆识过人,走,那边有座空院子,不会有人打扰。某家也是孤身一人,决不以多为胜。”
田不恭鼻子中仿佛嗅到血腥味,因为他摆明单打独斗,定必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无疑。但他依然嘻嘻哈哈的跟他走去,边行边道:“尉迟施主可是第一次到这两湖之地?你手中的铁矛有多重?”
尉迟忻头也不回,应道:“某家实是第一次踏入中原,至于这根兵器,只有三十斤重。”
他虽是有问必答,却没有多余的话。
三十斤的铁矛非同小可,舞动起来非有千斤之力不能胜任。
田不恭的铁牌也算得是重兵器,但一共只有十五斤重,恰好轻了一半,大概膂力也弱他一半。
眨眼间已奔入一座黑暗的院落中,田不恭暗中皱一下眉头,心想我这铁牌上的古怪已无从施展啦!
这是因为过于黑暗,对方瞧不见他牌上的字迹。
尉迟忻停步道:“此地行不行?”
田不恭道:“行之至,只不知何以会有这么一个空院子?”
尉迟忻冷冷道:“此地本是我们居所,某家已遣走别人,你大可放心出手。”
田不恭摇头道:“你说你只有孤身一人,但小道却觉得这话大有问题。”
说到此处,尉迟忻已泛起怒色,田不恭继续说道:“令师弟们自然要听从你的命令离开,但旁的人却未必如此听话。”
尉迟忻皱眉道:“还有哪些旁人,你领说个明白。”
田不恭呵呵笑道:“你心中明白就行啦,何须我当面点破?”
话声未歇,突然间跃上走廊,挥牌向柱后重重击去。
柱后伸出一把金叉,当一声抵住铁牌。
接着人随叉现,却是个中年汉子。
田不恭道:“小道记得少岛主乃是罕见的美男子,何故变成这等模样?”
要知他擅长玄门透视远听之术,此处虽是黑暗,但田不恭暗暗一瞧,已发现了廊柱后露出少许人影,还有轻微呼吸之声,这才出其不意的扑过去。
那中年汉子把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俊美的面庞,正是不夜岛少岛主田若云。他一生以容貌自傲,那田不恭的话正搔中痒处,耐不住现出本来面目。
田不恭心思何等灵敏,他最多古灵精怪的主意,当下哈哈一笑,道:“少岛主知不知道何处露出破绽?”
心中却想道:“我只要跟你缠上了,就不必去斗尉迟忻了。”
田若云道:“你肯告诉我不成?”
田不恭道:“瞧在本家的份上,不妨告你实话,你的破绽就在这儿。”
说时,向他胸口指点,真真假假的伸指戳去。
田不恭这个动作,真时可以点住田若云的穴道,假的话只是向他道破破绽之意。
田若云低头而瞧,好像忘了提防他会乘机暗算一般。
田不恭的手指追到一尺之内,眼看只要发劲疾然点去,就可得手,但他却突然跃退数步,伸手掩住鼻子,呵呵笑道:“凡事若是不近人情,定必另有原因,少岛主对小道的手指视若无睹,显然有诱我入彀之意,果然不出所料,你的金叉居然会冒烟。”
他掩鼻的动作是假,其实暗中已塞了两粒避毒药丸在鼻孔内。这田不恭外表上嘻嘻哈哈的,诙谐百出。其实心窍玲珑,机变无伦。时下高手,罕有能在智谋机变上跟他比肩的。
田若云若无其事地道:“算你眼尖,居然瞧得见少岛主施展的迷魂烟,但本岛玩艺甚多,只怕你防不胜防。”
说话之间,暗运玄功,逼出一点内家真火,传到叉尖,叉尖上立刻布上一层薄薄的黏液。
他随即挥动金叉,缓缓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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