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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道:“你若是练成这种功夫,将来便不怕任何人点你穴道了,当你自行解开穴道之后,我会估计出时间前来接应,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救出,让那恶毒丫头提心吊胆的熬日子,好,现在你小心听着口诀。”
乡老伯把口诀详细说出之后,又复述了三遍,然后说道:“以你的聪明智慧,想必已能记牢,我不妨告诉你,这种奇异内功心法妙用无穷,只有这入门第一层最是难练,尤其是已有武功底子之人,练时要他完全不涉及本身已具有的内功,几乎是不可能之事。你眼下穴道受制,本身武功无从施展,再者不管如何困难,在你反正全无别的事可做,非坚心一志地继续尝试不可,所以只有你居于这等困境才有希望获得成功,我去了,回头自会来此接应。”
之后,声息寂然,柳儿想来想去果然是除了照练之外,无事可为,当下便依诀修习,凝神默观忖想。
有了事情要做,心境便没有先前那般痛苦,但不久便有新的痛苦产生,原来这种奇异内功十分困难,她连连失败,直到她完全灰心放弃时,最少已尝试过数百次之多。
她暗暗对自己说道:“算了吧,我宁愿死了也不再练啦,唉,每一次的失败就像挨了一刀似的,我胸口内的那颗心无疑已经粉碎啦!”
在漆黑一团中不知过了多久,失败时的惊悸痛苦渐淡,反正闲着无事,心想这种功夫果然难练之至,若不是乡老伯所传,我定会认为不可能练得成功。他说得对,我若非处此境地,早就中止了,焉能连续试验百数十次之多,我且再练几次,瞧瞧是不是真的绝望。
她依法默观忖想,假想丹田中有一股真气升起,依法运行,突然间感到丹田果然冒起一道凉气,跟着她心意运行,霎时间四肢百体都感到舒畅万分。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乡老伯的声音道:“柳儿,现下天快亮了,你若是练成第一步功夫,穴道已解,可鼓一敲箱壁。”
柳儿一抬手,果然能动,欢喜得流下眼泪,轻轻敲一下箱壁。
这样乡老伯很快就找到这口箱子,用准备好了的钥匙开了锁,掀开箱盖。
柳儿眼泪汪汪望着乡老伯道:“您老的恩德比我的生身父母还要大,纵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万一。”
乡老伯一手揪她出箱,道:“有话到外面说,天快亮了。”
他微笑一下,又道:“我算得很准,你实在不负我的期望。”
箱子照旧锁好,不久,两人已到达前面的院落,乡老伯道:“你且睡我的床铺,我把经过约略告诉你。”
她听话地躺下,四肢伸得直直,道:“贱婢真像从极可怕的噩梦中挣扎出来一般,唉,那滋味比死还要难过百倍。”
乡老伯道:“你能练成这门功夫的第一步,自解穴道,得以逃生,算得上是奇迹了,从这一门功夫的难练程度来推测,可知你是多么的痛苦,才会不怕失败,坚志苦练。”
他停了一下,又道:“这门功夫称为九转返魂功,这名称有两种用意,一是表示练到第六转以上,死了也能返魂回生,一是表示若要练成这门功夫,有如死后返魂一般的困难。”
柳儿不禁笑道:“这功夫的名称起得贴切极了。”
乡老伯道:“因此,倘若你不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怎能当得住百数十次的失败打击,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道是谁救你重见天日的?”
柳儿讶道:“这不是您老么?”
乡老伯摇头道:“不是我,是柳昭,他在中午之时突然提起你,饭后沉思好久,悄声入屋,直奔内宅,我老人家瞧出有异,暗暗跟踪,见他直奔内宅,便现身把他拦住,问他有何企图,他说他不知怎的感到你好像有难,所以非去查个明白不可,我瞧他意思十分坚决,只好招承下来,由我去查,免得闹出乱子,使他失去出场资格。”
柳儿听了这话,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感触,忖道:“我在被困之时果然时时想到他,他居然生出感应,可见得他心中并非没有我。”
她虽然聪明伶俐,十分美貌,又得蓝明珠拿她作姊妹一股看待,但她终是丫头身份,毫无地位,因此,她想到自己竟能在柳昭心中占一席位,那种感激可真不是笔墨所能形容得出的。
乡老伯又道:“我见到蓝明珠,听知一切,便向蓝芳时侦察,居然被我查出一点头绪,得知你在木箱之内,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不必再说。”
不久,天已大亮,柳儿愁道:“假使大小姐潜来搜查,如何是好?”
乡老伯点头道:“这倒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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