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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云菀沁情不自禁暗下摇了摇头。
不自量力,痴人说梦,连妾都还没当上,就异想天开想被扶正当妻!
那慕容老侯爷军功起家,沙场上最是强悍的,如今因着皇后的面子,同意将云菀霏纳进自家,尽管表面不说什么,想必心里肯定——糟心透了!若白令人有威胁之辞,对于慕容老侯爷来讲,肯定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么一个在朝臣中声明赫赫,说一不二的归德侯,因为强权压迫,被硬塞了这么个名声丧净的女眷,从此可能在臣子间抬不起头,就算勉强接受了云菀霏,日后在家中,老侯爷怎么可能看她顺眼、给她好脸色?
只要老侯爷一日不死,云菀霏想被扶正,难于上青天。
白令人大事上尚可帮着外甥女,待云菀霏入了侯门,就是关上门的家中私事,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白令人又怎么好再插手?
这个云菀霏,脑子还真是拎不清!想得太浅!还抱着奔向美好生活而去,其实那归德侯府,很可能是她的人间炼狱,比在娘家还过得不如!
思及此,云菀沁浅浅一笑:“嗯,那就希望二妹如愿以偿,在侯府好好过啊。”说着,裙裾翩翩一飞,领着妙儿和初夏,扬长而去。
一路,云菀沁沉浸思绪中,料不到白雪惠竟找到宫里的妹妹,搬出这个背景。
难怪,这次一回来,爹对白雪惠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儿,原本她以为是因为云菀霏的归属事解决了,爹对白雪惠的脾气消了,现在看来……
或许,多少因为忌惮着白令人的关系。
想来,云菀沁一边走,一边启唇:“爹爹这几日散了衙,都没去方姨娘那儿了吧?”
初夏一怔,答着:“好像还真是的呢,那天奴婢见阿桃捧着一沓男子衣裳鞋袜去锅炉房涮洗,一瞧,都是老爷的,看来老爷又开始在夫人房间过夜了。”
“大姑娘,昨儿奴婢瞧见方姨娘同三姑娘在后院坐着聊天,”妙儿想起个事,补道,“聊了一下午呢,要是方姨娘像前段日伺候老爷,哪儿有功夫与三姑娘说话啊。”
“讲什么?听到没?”初夏顺嘴问道。
妙儿料还没爆完:“就听那方姨娘哭着说,前儿从庄子上一回去给夫人请安,被立了大半日的规矩,腿脚都站僵了,这是夫人故意报复呢,去告诉老爷,老爷也不像以前那么维护她了,还骂了她两句,说怎么能背后打夫人的小报告!大概就是这些事儿,对着三姑娘抱怨了一下午。”
初夏一蹙眉,望一眼云菀沁,细声道:“看来这段日子不在家,那白氏的功夫下的不少呐。她如今病好了,重新主理中馈,今日给方姨娘脸色,改明儿不会就给大姑娘下绊子吧?不成,还是得防防,大姑娘,乔哥儿还关在后院柴房里,您瞧瞧,要不要现在就把那兔崽子揪出来,在老爷面前,揭发白氏?!”
在佑贤山庄修理得那么厉害都不说,如今回家了,有了重新掌权的白雪惠当靠山,那乔哥儿更不可能坦白了。
云菀沁摇了摇头。
妙儿本就是个急性,见状跺脚:“难不成真的眼看着她重新坐大,再欺压咱们姑娘?”
考虑片刻,云菀沁目光一闪:“妙儿,下个月若家中有下人要回泰州,你叫她递个口信。”
“给泰州递口信?”初夏与妙儿异口同声。
“大姑娘要送信给谁?”初夏奇问。
云菀沁乌黑葡萄籽是的眼仁儿一转:“祖母。”
老爷那位一直居住在泰州乡下的寡母?
初夏与妙儿俱是一愣。
云玄昶当年在京中入仕定居后,曾也接过老母童氏。
可童氏的乡土观念很重,习惯了泰州乡村生活,死活守着夫家主屋,不愿离开,与长子一家——也就是云玄昶的大哥大嫂住在一块儿。
云老大是普通庄户人家,云玄昶见老母不来,便出银子,将兄嫂的祖屋修缮了一番,只希望寡母晚年光景生活条件能好一些,后来公务繁忙,又因妙儿那事,回去得越来越少,为免得人说自己不顾寡母,吩咐家丁每隔几个月代自己回乡慰问一下。
妙儿问:“大姑娘带什么口信给老太太?”
初夏灵光,也更熟云菀沁的心意,猜到了*:“大姑娘是想将老太太请到京城住下呢。”
“可……老太太倔得很,老爷当初亲自去接,她都不来,总说城里住不惯,旁边没熟悉的乡亲,又怕祖屋的东西没自己看管被人窃了,应该很难……请来京城吧?”妙儿为难。
云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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