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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方姨娘为了绊倒夫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小姐瞧那杀气腾腾的样儿……不过倒也好,省了小姐审奴的功夫劲。”
云菀沁做女儿的,怎么可能干涉父亲宠谁厌谁,当初将方月蓉抬上来就是这个目的,后院怎么能叫白雪惠一个人独宠。安静地瞧着院子的情况,她蓦的站起来,踱到门前。
“大姑娘,”方姨娘回头,“这奴才嘴巴可真够硬,没事,我一定叫他说出来!我就看看,到底是他的皮硬,还是我棍子硬!现在不说,呵呵,等回了京城侍郎府,老爷晓得了,等着的他的可就不是棍子了!”
后面那几句话,声音特别大,自然是故意叫乔哥儿听到。
乔哥儿鬼哭神嚎:“方姨娘!方姨娘!您绕过奴才吧,回了京城,由夫人去审奴才吧——”
方姨娘十多年在后院受尽了白雪惠的打压和侮辱,如今逮着这机会绝对不可能心软,一听他这副德性竟还敢用白雪惠来要挟自己,要夫人审?岂不是放虎归山!
她气得直哆嗦,手一挥:“拶子拿过来,屁股打烂了,没地儿打了,给我夹手指!手指头加完了,给我点天灯、坐老虎凳,我就看看,这天下到底有没有教训不好的奴才!”
十指连心,指尖是常人最是忍耐不住的地方。
拶刑也是官衙和天牢里最折磨人的法子之一,后来慢慢也发展到了民间大户人家。
绳子绕在乔哥儿的一排手指上,两边家丁一拉!
绳子一收缩一紧,乔哥儿立刻叫破了喉咙:“啊——”
方姨娘得意起来:“看你这狗奴才还有没能耐硬撑!给我继——”
一个“续”字还没说完,乔哥儿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方姨娘正要使唤下人再泼水,身后传来声音:
“停手。”
方姨娘一愣,转身:“停手?不打了?”
云菀沁望着气息奄奄的乔哥儿,倒是嘴巴紧得很,也不知道那白雪惠用了什么好处,不过倒是没选错人,这乔哥儿果然是挺精滑,晓得坦白更没好下场……算了,若是被方姨娘折磨死了,正落得白雪惠乐开花了。
手挥了挥手,云菀沁睨了语言方姨娘:“姨娘下手太重,就算这乔哥儿有机会说,只怕挨不过打就死了,先留着这条命吧。”
方姨娘顿悟,马上使了眼色给家丁,瞥了眼横在条凳上,一屁股血渍斑斑的乔哥儿,狠道:“将这罪该万死的奴才先押回柴房,待明日上路,一起带回京去!”
*
收拾好回京的细软,已经是晚上。
姐姐没事了,平安回来,云锦重劲头也复苏了,为了叫姐姐安心,晚上吃了饭,在姐姐的督促下,练了两帖的字,又背了一篇两千字的经纶给姐姐听,得了夸奖,才喜滋滋地回卧室休息了。
云菀沁从书房出来,去大厅里跟胡大川商议了下庄子上的事。
管事的少了个马婆子,暂时便由胡氏夫妻打理着,两个老人是许氏的娘家人,云菀沁信得过,交代了几句,又嘱咐胡大川明儿去镇子上,亲自去给县令夫人曹氏报一声平安,道一声谢,这层关系,还是得维护的,又将下午赶出来的白杜熏香丸多送两瓶过去,最后,才回了房间。
卫婆子在门口正等着。
这一走,又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卫婆子进了卧室,拉了小小姐的手,抹着老泪,说了些送行和保重的话。
絮叨了半个时辰,云菀沁望着卫婆子,灵光一闪。
卫婆子是娘亲的奶娘,关系自然很亲热,娘从做姑娘到嫁为人妇,认识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儿,她只怕比舅舅还清楚。
而,娘亲嫁给爹,怀孕、生产、坐月子的前后,卫婆子更是曾被舅舅送到云家贴身照料过娘……
那么,卫婆子有没有可能知道多年前,夜间与娘私会的男子是谁?
考虑了会儿,云菀沁叫卫婆子坐到身边来。
卫婆子晓得大姑娘有什么私事想问,也悄悄坐近,好随时应答。
怕一开始问得太直白,吓到卫婆子,云菀沁先旁敲侧击着试探:“卫妈妈,我娘年轻时,可认识什么男子?”
卫婆子虽年纪大了,可是个明白人儿,小小姐说的“男子”,难不成是是在问许氏——有没有情郎?
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小小姐,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呀,你娘她安分守己,贤惠温柔,怎么可能是那种红杏出墙的风流女子?可再别到处瞎说,仔细玷污了你娘的闺誉!”
云菀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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