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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生平第一次正式出手矫正人之本性,却与也插手在那一场血战中的一名酷爱医术的娃娃脸姑娘发生了冲突……
到了最后,他逍遥地全身而退,但吃了亏的娃娃脸姑娘却也暗中将一颗药丸弹到了他的发内,害他当晚便出了一脸的红疹,虽无性命之危,但脸奇痒难忍,更让他整整一月不能踏出客栈的房门一步。
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正寻思如何报复间,恰有一位曾受师父与他之恩的江湖第一神偷前来赠送赏月之酒,听师父笑着说完事情的原委后,竟然设法寻到了那娃娃脸姑娘的弱点……
等他被那娃娃脸姑娘以及她的同伴寻到、拿刀子逼着他、并向他要一本记满人名的本子时,他才知那神偷已然替他报仇雪恨了……
这七八年下来,他再也不喜束发,而是习惯了散着发以免再受那种奇痒难忍的苦痛!每每忆起少小时几乎算得上是他生平奇耻大辱的红疹恶事,总会让他懊恼不已。
“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耳尖地听到聂修伟戏謔的笑哼,笑得更苦,“而今江湖第一神偷已经过世五年了吧,那本子只怕也早跟着他的传奇烟消云散啦!你们再如何问我,我还是不知道啊。”
“这话你等她来了再解释给她听吧!”聂修炜笑着拉住妻子的手,“我已经传书给了她,估计再过七八日她就会来见你啦,你放心。”
放心?云遥笑得无力。
他已经没有了视力,任他再如何地精通听声辨位的本领,但一遇到“她” 的“他”,他绝对没有什么好福气可以撑到自己的双眼复明……
“什么‘白衣观音’?你们在说供奉于庙里的观音菩萨吗?”听着他们说了半天话,连翘却是一句也没听懂,困惑地望着笑得很苦恼,更像是哭的云遥,她好奇地问,“又有什么本子呀?难道那本子就是爹爹说的故事中的藏宝图——云遥,你偷人家东西了?”
“我这辈子从来不曾稀罕过任何东西!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偷的?”没好气地哼了声,他双眼虽不能视物,但相处的时日多了对连翘的气息敏感至极,根本不用费力去探她所在方位,只凭空反手一拍,便立刻很满意地听到了一声“哎哟”!
“我只是问一问,又不是真的不相信你,你为什么又打我的头?”连翘有些恼地重重叫一声,伸手摸摸自己可怜的脑袋。
“谁叫你笨,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你又说我笨,你又说我笨!”他难道就聪明?好吧,她承认,他的确比她脑子灵光——只是有时候喔,在山中林海打猎时他可就没她的法子多啦!
“你本来就是个小笨蛋啊,我又没说错了!”
“云遥——”
一旁被很可怜遗忘了的聂姓夫妻眼含趣味地互望了一眼、一个是很开心这一对少年男女相处得如此和谐,一个则是在心里暗暗称奇。
狂放似风、狂傲如云的白衣观音啊,向来不喜与人牵扯的性情,曾经让多少慕名的江湖人碰了一鼻子灰地折戟而归,而今竟然却忘乎所以地与人吵吵闹闹!
“难道一遇到一个‘情’字,竟然连天上的白云也不得不被扯到地上来?” 聂修炜哺哺自语,声音却故意大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白衣观音,白衣观音,向来连人间烟火也不肯受的高傲观音呢,却是这样的……啊。”
“什么人间烟火……”不高兴被人恶意打断自己的开心,云遥不耐烦地回首,不能视物的眼用力地一眯,周身不易亲近的气势霎时强了五分,“我可是——聂大哥,您说笑了!”猛地记起自己的有求于人来,他无可奈何地重新放柔了语气。
“不、不,我是向来不开玩笑的。”聂修炜正经地摇头摆手,在遭到妻子怀疑的一瞥时便笑着眨眨眼,正经的姿态马上破功。
“啊,说到人间烟火,我倒是想起来我们登门拜访的目的啦。”叹息地拍了拍额头,云遥握一握连翘的手腕,提醒道,“丫头,那一袋子的东西呢?”
“在这里呢。”闻言,连翘忙解下斜持在肩上装了满满一袋子东西的包袱来,放到云遥的手中。“这些东西好重,我早就不想要了。”
“既然你不要,那就送聂大哥他们好了。”手腕微用力,云遥将沉甸甸的小包袱一把抛出。
“什么啊?来就来啊,还拿什么见面礼——”信手接住云遥丢来的包袱,拈上一拈,聂修炜笑着将包袱随手放置在桌上,然后打开。
“哇,雕得好好看的翡翠镯子!”阿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