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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竟然这样!
回宫才几个月,他竟然又老毛病重犯。
她强忍住心中的极大的愤怒和悲哀,不经意地,坐起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
罗迦依旧懒洋洋地躺着,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她情绪上的转变。
芳菲勉强保持着镇定,不经意地问:“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唉,都是那些老家伙,朕每提出一项措施,他们都要讨论磨叽半天……”
撒谎!他在撒谎!他竟然不敢承认。
那些大臣讨论,会把女人身上的熏香讨论到他皇帝大人的身上?他不敢承认!
罗迦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起了猜忌,也压根就没想到要把那事情告诉她,心想,本就没什么事情,说了还白白增加猜忌,有什么意思?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小气得很的,可不敢冒这个险。
“陛下,你困了么?困了就去休息吧。”
“好好好,真的很困了。芳菲,朕先去休息了。”
听来,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意味。
芳菲默默地看着他去就寝。他见芳菲还呆在原地,奇怪道:“芳菲,怎么还不来?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啊。”
“我想再看一会儿书。”
半夜一耳光6
“我想再看一会儿书。”
“看什么书啊?你不陪着我,我就睡不着。快来。”
他连拖带拉,硬生生地把芳菲拽了进去。芳菲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又不愿立刻翻脸——怎么翻脸呢?
罗迦早已睡意朦胧,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衣躺下,口齿不清地:“小东西,这么冷的天,快睡啦,明日朕还要早起”。
芳菲被他揪着,只好一起躺下。不一会儿,陛下已经睡着很熟了。她心里存着别扭,总觉得不舒服,可是,躺下后,他脱了衣服,身上那股熏香的味道反而不见了。
她觉得奇怪,如果陛下外出偷腥,岂不是身上的熏香会更浓郁?为什么除了外衣上,他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偷腥尚未成功?可是,那头发是怎么来的?
她在暗夜里睁大眼睛,真想摇醒他问问,大吵大闹几句,可是,几次三番,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心里一阵悲哀——皇后的身份,约束了许多东西,是荣耀,更是桎梏!
竟然不敢再因此而肆意地大吵大闹!
而且,陛下真的偷腥的话,吵闹,又有什么作用呢!
迷迷糊糊里,仿佛是在大燕的国都,面目模糊的小孩儿提着一大堆破烂的玩具——城破当日,别的宫女收拾值钱的东西准备亡命,她却只有那些破旧的小玩意,全用剪刀剪烂了,拿去树林后面埋葬。一只大手伸出,抢夺过去,全部倒在地上:“不是你的……小魔鬼,你什么都没有……这世界上,什么都不属于你!”
她蓦然惊醒,满头大汗。
可是,身边的人还睡得很沉。他的手习惯性地放在她的柔软的腹部上,压着她的胸口——据说,压着胸口睡觉,人就会做恶梦!果然!
芳菲心里那个恨,一把掀开他的手,可是,他无意识地又放过来,还是大大地,灼热地霸占在那里。
半夜一耳光7
如此反复,芳菲怒了,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狠狠给他一耳光——凭什么?凭什么他是陛下,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别人,连质疑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他有了偷腥的嫌疑,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如此若无其事?
他倒会装蒜呢!
而且如此心安理得!
真是不要脸!
厚脸皮!
再加上恶梦,真的是“旧恨新仇”一股脑儿地涌上来。
她越想越是怒火冲天,恰巧罗迦的手再次伸过来,身子也一侧,脸正对准她的眼睛——有一刹那,芳菲真是恶向胆边生,忽然伸出手——完全是不受控制的——只听得黑夜里啪的一声,一耳光就落在了陛下的脸上!
重重的一耳光!
在黑夜里,那么清脆!
罗迦骤然被惊醒,脸上还火辣辣的。
黑夜里,是谁在偷袭自己?
“芳菲,芳菲?”
芳菲吓得简直呆了,自己怎么想着想着就恶念顿生了?她哪里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手飞也似地早就放在身下——将惹祸的罪魁祸首藏好。
手啊,手啊,是你惹祸,可不是我!怎么敢承认啊!承认自己半夜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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