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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素锦包裹的小小人,终於说:“好,你跟我来。”
──从此,他重获新生。
後来,他是界错。
失了本心,忘了本名。
良久,他颤著声音说:
“好,哥让你看。”
【卷一】 第三十六章
“好,哥让你看。”
七尺男儿,此情此景却泪流不止。
他僵硬的立著,面对世上唯一的从出生起便一直羁绊著的血亲。人皮面具一寸寸揭开,那永不愿为世人所见的伤痛之处此时却坦然著。
刀伤、烫伤、剜剐。各种伤痕遍布其上。这样的脸──
还能称之为脸麽?
我不知道,活著──
我们还要舍弃什麽?
“呵,果然我和哥长得最像了。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离忧颤著指抚过他坑洼的脸,笑容却像是恬淡的。“哥,你回去了见到公子,记得帮我和公子说。”
“我不会说!要说,你自己跟公子说去!”界错吼他,泪却径自淌过那张不能称之为脸的脸。
“就说……离忧从不後悔当您的影卫,如果重让离忧选择。”他顿了一顿,眼神间有和界错相匹的明亮:“离忧还是会选择,当您的影。”
他听著,指甲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堂堂七尺男儿,竟哭得让人见者都觉辛酸。扭曲的面容,配合著声嘶的泣,异常的悲戚。
他一身顶尖易容术的代价──
毁了脸上所有的器官,因为这样方能易出各种不同的面容来。而他的弟弟离忧,是公子的影卫。
影卫者。
便是主人性命垂危之时,必然会出现的最後一道护身符。他们微渺的存在著,有的甚至究其一生也不知自己长为何样。
他们没有自由,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直至──
死。
长久以来,他们兄弟二人便是这样一明一暗地保护著曲聆水。然而今时,他们二人一心想保护的神。却将他们一并派来干里之外的堰城,只为了一人。他甚至都不曾得知,离忧也一并来了堰城。
他以为,监督凤陵王爷是他的目的。
而今,他似乎觉得错了。
“离忧怕是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少年说著又想阖上眼睛,他说:“哥,我困了。”
这一次,界错没有再阻拦他。只是看著然後便镇重地点了点头。
七年──
他想他是真的累了。
那双同样亮得骇人的招子阖上後,便再也没有睁开。他镇重的表情,他也终是没有看到。
最後,界错走的时候。凤流殇也是什麽也没说,只看著那人抱著骨灰坛的背影渐去渐远,形影凄凉。
骄纵不羁的凤陵王爷忽然有些倦然。
恍然之间,似又看到了那一袭白衣缱绻的少年。如画眉目对他轻浅一笑,眼底一滴豔红朱砂凄豔若梦。
等这一战了结了……
他到底,想要什麽呢?
“你在……想谁?”
突然腰上一紧,少年般甜腻暧昧的声音,连带著他的肢体从背後缠绕了过来。
凤流殇一使力反身压住他,望著云逐暧眉眼弯弯的脸恶意的掐了下他的腰。惹得云逐暧惊喘不定,眉宇间的妖娆更甚。
“怎麽,你这是在勾引本王?”凤眼微眯,他似笑非笑。
凤陵的王爷眉眼微挑,魅意横生。
猫样的男人低低的笑。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亦是风情万种麽?
“呵呵……”云逐暧咯咯笑开,任由对方放倒自己。**白皙的腿主动攀上少年王候的腰,**似的摩蹭。“不行麽?”
淡水色的眸子,中间一点猫样的狡黠。闪砾不定,却又异常暧昧地看著凤陵的狐狸。
同时,有不安分的手,探进那锦衣华服里上下点火。
不愧是,凤陵府金贵的凤陵王爷。皮肤手感确实不错,还有这样子……该是迷倒了不少女人的吧?
床上的话,应该也是很**的。
某个猫样的男人此刻心里想什麽的,狐狸不得而知。但是──
凤流殇按住他蹿入衣里,在自己身上不安份游走的手:“他们到底给你吃了什麽?”
云逐暧闻言一愣,缠上人家腰的腿也放软了下来。一脸‘你真破坏气氛‘的表情道:“是……银欢哦。没听过吧?只不过是一种叫,银欢的媚药而已。不过,却足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