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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以後都聽太太的,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
姜矜彎唇笑了笑,推他,「那我們去吃飯。」
謝容與沒動,低頭問她,「真不生氣了?」
耳廓酥麻,姜矜有些不自在勾著髮絲,道:「看情況,我不高興的時候會翻舊帳的。」
她又說:「別把我想得那麼無情,我蠻喜歡你的。」
「知道。」謝容與含笑,「你說你很中意我。」
姜矜垂下眼睛,輕輕「嗯」一聲。
是的,我真的很中意你。
姜矜換了條長裙去吃飯,坐在皮質餐椅上,筷子夾到第一口菜,她就察覺到不同。
她揚眉,「你親自下廚?」
謝容與有些意外,「我還沒有為你下過廚,怎麼吃出來的?」
「推理出來的。」姜矜用湯匙輕輕攪拌著雞絲湯,想起什麼,長長睫毛微垂,「媽媽說,你的雞湯熬的很好,她說得是真話。」
姜矜不是無緣無故提起林若。
以前,每年元旦他們都會到雲山療養院跟林若過節,但今年,因為裝病那件事,謝容與已經冷落林若很久了。
「你覺得,要不要去看看媽媽?」她問。
「你覺得熬的好,以後經常熬給你喝。」謝容與沒有接姜矜的話。
姜矜不得不挑破窗戶紙,又說一遍,「你很久沒有去過媽媽那裡了,去看看她吧,她很想你。」
謝容與淡聲:「不過兩周沒去而已。」見姜矜還要再勸,他平聲,「矜矜,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不用充當和事佬,母親是不會知情的。」
他眼神清冷不似平日溫和,姜矜輕輕點頭,沒繼續說什麼。
她不喜歡插手別人的家事,之所以希望謝容與跟林若和好是因為——她自己已經沒有母親了。
姜矜垂眸,繼續慢吞吞喝湯。
謝容與嘆氣,坐得靠近她一點,伸臂摟住她腰身,溫聲說:「我們好不容易重歸於好,你就提這些掃興的事情。」
姜矜抬眸,「提你母親也是掃興?她對你很好的。」
比她母親好多了。
謝容與輕吻她側臉,「矜矜,母親太單純,極易被人蠱惑,她自己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你為她說話,她不會念你的好,上次在醫院,你忘記她怎麼詰責你的嗎?」
他慢條斯理道:「只有強勢才能使她聽話,你越順著她,她越會恣意妄為。」
姜矜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謝容與輕笑,「覺得我無情?用對付敵人的方法對待親人確實不夠善良,但矜矜,人性就是如此,你對她越好,她越會踐踏你,你給她一點教訓,她才會正視你的存在進而尊敬你。」
姜矜抿唇,輕聲提醒,「我也是你的親人,你是不是也用這種方法對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用壓制我的方法凸顯你的能耐?」
謝容與:……
他嘆氣,「如果我真這麼做,我們倆早就離婚了。」
「對付愚蠢的人或許需要一點手段,但對你,只能真心換真心,別無他法,甚至,真心也不管用。」
姜矜勾了勾唇,「我看到你的真心了。」
「嗯?」
他眉眼清雋雅致,此時眉眼低垂專注看著她,說不出讓人心動。
她這才注意到,整個餐廳不見傭人存在,餐桌上擺了香薰蠟燭,四角羅馬柱旁擺放著新鮮玫瑰花,燈光搖曳,烘托出一室旖旎。
氣氛如此之好,她側首想要親他一下,又想起自己好像感冒沒好全,又趕緊停止這個動作。
但下一刻,她的腰被人扣住,那人手掌輕輕用力,她便伏貼靠在他懷裡,剛一抬頭,他便吻下來。
吻中透著失而復得的迫切。
艱難離開她的唇瓣,謝容與喉結微動,啞聲說:「給你買了禮物,放在後院,要去看看嗎?」
他摩挲著她的細嫩指骨,眼神始終盯著她。
謝容與並不是縱慾的人,但失而復得的喜悅擊垮他一貫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此時此刻,他只想占有她。
但時機不對,她生病了。
姜矜點下頭,主動離他遠一點,並在他幽幽注視下,輕輕往上提了提過低的領口,遮住雪白如牛乳的溝壑。
「我馬上就去看禮物。」她瞟一眼他,不自在說:「那你先平復一下,我去書房吃飯。」
說完,她端起自己的瓷碗,急匆匆走出餐廳,青藍色裙擺搖曳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