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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矜猝不及防跟他對視。
他眼神平靜,修長乾淨的手指點了點姜矜那個方向。
女人也側頭看過來。
不知謝容與跟女人說了什麼,女人落寞離開了。
見那邊清淨了,姜矜端著兩杯調好的酒,慢悠悠向那邊走過去。
謝容與抬眼,聲音里沒什麼情緒,「談完了?」
姜矜將一支雞尾酒遞給他,另一杯自己慢慢品嘗,酒液味道很淡,含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本來也沒什麼要談的。」
謝容與把玩著酒杯,將酒杯輕輕擱在桌子上,而後伸臂攬住她纖細腰身,使她坐在他懷裡。
姜矜眼眸瀲灩,剛要說什麼,他已經吻下來。
很溫柔的一個吻,似露珠親吻花枝。
姜矜走了之後,林逾白在包廂平靜很久才離開。
走出電梯,他剛好望見姜矜和謝容與相攜而出的背影。
一個清貴俊美,一個明艷端雅,真是好般配啊。
他捂住胸口,平復很久,才終於能夠直起身體,平緩呼吸。
唇角為扯,他的眉眼攏上一層陰翳。
林逾白一樣住在秋山名居,今夜,他的住宅籠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結束後,林逾白伸手開燈,隨意撥開女人環在他腰上的柔軟手臂。
依琳眼神有些落寞,傷心一會兒,她又努力撐起笑容,「逾白,我已經說服舅舅,他願意投資咱們的公司了。」
林逾白這才轉眸,眼神有了些溫度,「是嗎?什麼時候我能跟舅舅見上一面?」
聽他稱呼自己的舅舅為「舅舅」,依琳心底說不出的發暖,她鼓起勇氣重新擁住他的腰,整個身體都蜷在他懷裡,「舅舅說,他可以投資公司,也能幫林叔叔翻案,但前提是,你要娶我。」
她眼神期待,「逾白,你可以娶我嗎?」
林逾白望著她,伸手撫摸她汗濕的頭髮,動作溫柔,語氣冷淡,「這輩子,我的妻子只可能是姜矜,讓我娶你,想都不要想。」
依琳渾身冰冷,顫抖著嘴唇,結結巴巴道:「但是我能幫你啊……」她委屈地流淚,「姜矜什麼都幫不了你,我比她有用多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她比?」林逾白坐起身,披著睡袍站起來,冷冷道:「依琳,你別忘了,是你求著我讓我接受你舅舅的幫忙,不是我非求著你幫忙!」
他微哂,「我胸無大志,做個導演也挺好的,你愛如何如何,我不可能娶你。」
依琳爬起來,抱住他的腿,淚流滿面,「嗚嗚,我不讓你娶我了,你別拋下我,我讓舅舅幫忙!只要讓我陪著你,我做什麼都行!」
林逾白眉梢一跳,有些詫異。
他伸手捏住女人下巴,盯著她看。
見她淚流滿臉,哭得渾身顫抖。
他記得,剛見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一身精英范的白領。
他嘖嘖稱奇,「你怎麼一點骨頭都沒有?像條狗一樣。」
「可是……可是,我願意當你的狗啊……只要你願意讓我跟著你……」依琳淚眼朦朧。
林逾白臉色微變。
在姜矜面前,他何嘗不是這樣?
如果她願意接受他,他恐怕做得比依琳好不到哪裡去。
依琳眸光柔軟,「我愛你啊,只要讓我跟著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林逾白抿唇,輕聲說:「愛別人之前,要記得愛自己。」
像說給依琳聽,又像說給他自己聽。
翌日,姜矜被電話鈴聲吵醒。
三面落地窗被霧靄藍的窗簾遮蓋得嚴嚴實實,臥房內光線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姜矜的頭髮已經很長,起身接電話時,微曲的發尾掃到細膩如凝脂的腰窩。
來電人是陳如錦。
「周末了,來姜宅吃飯。」
姜矜腦子有些混沌,「吃飯的除了您和湯爺爺,還有誰?」
她的聲音微啞,又很柔軟,帶著以往不曾有過的嬌瀝。
「姜矜,都中午了,還沒起?是病了?」
「沒有,熬夜工作。」姜矜面不改色說謊。
陳如錦說:「那就好,記得下午來吃飯。」
姜矜重回冷靜,「是三叔公讓您來請我的吧。」
陳如錦原本想矇混過關,沒想到姜矜這麼警醒,她訕訕道:「都是一家人。」
姜矜提醒她,「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