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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與知道姜矜懂了,也不繼續談論這件事。
他重新啟動車子。
過了會兒,姜矜輕聲問他,「你早就知道曲致禮喜歡我,我跟他朝夕相處,你怎麼不吃醋?」
謝容與沉默一會兒,側臉冷清,而後輕笑,「矜矜,我有自知之明。」
當時,她只把他當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他哪裡有吃醋的權利?
「對不起。」姜矜低聲道。
她垂眸,雙手柔順交疊在膝蓋上,背脊纖瘦筆挺,側臉精緻,垂落的長髮遮掩住她神色,他只能望見她玉白小巧的耳垂。
謝容與又停下車,「矜矜,你沒有錯,我甘之如飴。」
姜矜抬眸看他,頭髮從瑩潤白皙臉頰滑落,眼睫纖長卷翹,眼珠漆黑瑩潤,她抿住玫瑰色唇瓣,「是我做錯了,不管你在不在意,都是我做錯了。」
謝容與傾身,伸手將她碎發勾在耳後,他動作很輕柔,像清冷的月光拂過面頰。
他凝視著她,眸中暗潮湧動,克制又動情。
這麼多年夫妻,姜矜能看懂他目光,「你是想親我嗎?」
謝容與眼底情緒暈開,輕聲問:「可以嗎?」
他很想吻她。
姜矜輕輕閉上明潤眼睛,長長睫毛垂落,在眼瞼投下暗影。
謝容與伸手捧著她下頜,傾身要吻過去,還未接觸她唇瓣,呼吸已經掃到她鼻尖,他卻停頓,溫聲問:「是因為愧疚?」
他的呼吸很靜,眼神更靜。
姜矜睜開眼,看著他,「是因為喜歡。」
車廂內寂靜,只有淺淡的唇齒交纏的聲音,車外的路燈穿過車窗,投映在兩人身上,光色溫柔。
曲致禮知道姜矜要來探病,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待,在望見姜矜身邊的謝容與時,他非常震驚。
據他所知,這兩位老闆似乎已經瀕臨離婚,現在怎麼又出入成雙了?
他心緒複雜,喊人,「boss,謝總。」
姜矜走過來,笑盈盈道:「阿姨還沒睡吧?」
她眉眼柔和昳麗,她穿著墨藍色長款大衣,內搭米色針織長裙,頭髮松松挽住,沒有公司中的幹練鋒利,顯得溫婉沉靜。
曲致禮正色道:「是,媽媽白天睡得多一點,晚上總是失眠。」
姜矜很有感悟,「我祖父也是這樣的,越是夜深人靜,越是失眠。你多陪陪阿姨,工作的事先不用著急。」頓了頓,她又補充,「當然,工資照發。」
曲致禮搖頭,「這不符合規定。」
姜矜道:「有什麼不符合規定?誰都有難做的時候,公司里不會有人說什麼,我保證。」她眼眸沉靜,蘊著淡淡笑意,看著他。
曲致禮心臟跳動。
他幾乎不敢看她眼睛。
直到有一道腳步聲輕緩移過來,屬於男人的修長手臂與不動聲色攬住姜矜肩膀,他慢條斯理說:「比起三合,京旭真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公司。姜總對待下屬的溫情,值得每一位老闆學習。」
這話點撥了曲致禮,他的心境趨於平靜。
是的,她對他好只是基於老闆對下屬,他怎麼能有其他想法呢?
這是對她的褻瀆。
姜矜沒把謝容與的話往深處想,看出兩個男人似乎有話說,她接過謝容與手裡的保養品,道:「我先去看看阿姨。」
謝容與伸手理了理她遮到鬢角,柔軟的髮絲,溫和說:「我馬上進去。」
姜矜眨了眨眼睛,終於琢磨出一點其他的味道。
怪不得他從不在她面前吃醋吧,原來人家有手段能殺情敵於無形之中。
她沒說什麼,抬步向病房方向走去。
謝容與望著她背影,聲音和煦,「我知道曲助理一直喜歡矜矜。」
曲致禮張口,欲辯無言。
他的一切心思在真正的聰明人眼中都顯得那麼直白。
他有些恐慌,「姜總知道嗎?」
謝容與凝眸,笑了笑,平靜道:「她不知道。」
謝容與身形挺拔頎長,氣質清冷矜貴,垂眸看別人時,總帶一點舉高臨下的味道,讓人覺得疏離。
但此刻曲致禮並沒有感覺到謝容與的疏離和倨傲。
他知道謝容與是友好的。
前提是,他不會覬覦姜矜。
曲致禮嗓音乾澀,「我會申請去深城分公司,不會干擾到您和boss之間的感情。」
謝容與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