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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緩一緩,姜松延便拄著拐杖向這邊走過來。
姜矜一直沒休息的腦子現在難受得要裂開。
「我幫你招待,你去外面透透氣。」
謝容與此時的話真是及時雨,姜矜親切說:「辛苦你了。」
她轉身剛要走,胳膊被謝容與不輕不重拉住,姜矜轉眸,有些不解。
謝容與修長白皙的指尖慢悠悠指了指自己的唇,好整以暇看著她。
姜矜望一眼姜松延的方向,見他離這邊還有段距離,快速踮腳在謝容與唇上親了下。
「我走了。」她如此鎮定,即使親了人,面色也沒有絲毫改變。
謝容與笑了笑,「好。」
說完,姜矜步履從容自側門溜走。
謝容與一直望著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珠簾後。
緩緩收回視線,他溫和跟姜松延打了個招呼。
走出主廳,一眼便看見姜堰。
他站在主廳外的風雨連廊上,穿著一身正式的黑西裝,顯得成熟不少。
長廊兩邊種著各色白色的花卉,梔子花、大麗花、晚香玉……密密麻麻種滿長廊兩側。
這都是為祭祖準備的。
姜家人不喜歡掛白綢、使用任何不吉利的白色物品,但可以接受院子裡中點白色的花卉。
姜堰等得百無聊賴,白花都不知道揪了幾朵,花卉的殘肢碎片鋪滿他的腳底。
見姜矜過來,他眼前一亮,「你終於來了!」
姜矜走過來,站在一地白花上,不疾不徐說:「交待你的事,辦妥了嗎?」
姜矜交待給姜堰的工作就是清理宅子裡她跟林逾白過去的回憶。
姜家老宅跟林家老宅挨著,兩家比鄰而居,小時候,姜矜沒少往林家跑,林逾白也沒少在姜家留宿。
幾十進的大宅子裡,到處都有他們的回憶。
「除了你房間裡的畫,該清的我都清了。」姜堰說。
石頭上刻的字他抹去了,亭子裡圓柱上寫的情詩他也用油漆清掉了,連那兩隻叫「小白」「小金」的貓他都抱到自己家,更不用說姜矜房間裡那些很明顯的紀念品——他通通運回自己家!
除了畫。
那些畫是林逾白一筆一筆親手畫的,從姜矜五歲畫到十八歲,一共十四幅,都掛在姜矜臥室的牆上,橫亘姜矜最單純快樂的歲月。
那些都是她從前最珍視的。
「我本來想摘下來的,但一摘下來,你的那幾面牆就空了,而且還留著釘子印,看著很怪,我就沒摘。」姜堰小聲說:「再說了,那幾幅畫上只有你,又沒有林逾白,林逾白也沒有提字,姐夫應該看不出什麼。」
姜矜不怪他,她嘆息,「你小瞧他了,他非常聰明,你覺得他看不出來的東西他往往可以一眼看透。」
伸手揉了揉額頭,姜矜無奈說:「今晚我跟謝容與住在你的春月堂,我的松泠苑你來住,就這樣。」
京旭集團跟三合集團的合作正在關鍵階段,她不允許有任何疏漏。
「奧。」
姜堰並不願意住姜矜的房間,她是繼承人,住得院子是在整個宅子的中軸線上,任何人只要逛園子都能瞧見她的院子,非常萬眾矚目。
姜堰並不喜歡這樣萬眾矚目。
姜矜又問:「你什麼時候改喊謝容與姐夫了?以前不都是喊「那位」嗎?」
姜堰抿嘴說:「你都帶他來祭祖了,在列祖列宗面前都承認他的地位,我還能不承認他?」
「再說,他也挺可憐的,不明不白被你當……」話音頓住,姜堰突然露出一抹燦爛地笑,喊了句,「姐夫!」
姜矜轉頭,見不知何時,謝容與已經站在她身後。
他微笑道:「來吃飯吧。」
姜矜向姜堰遞眼神,用眼神示意,「他什麼時候來得?」
姜堰無奈聳肩,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他們姐弟倆的一切暗搓搓的互動都被謝容與盡收眼底。
去飯廳過程中,謝容與側眸,看著姜矜,溫和詢問,「一會兒,三爺爺要帶我去看看你的院子,矜矜,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啊?!」姜矜還沒說話,姜堰就瞪大眼珠,整個人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鴨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姜堰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說:「姐夫,我姐今天把松泠緣讓給我住了,你要參觀就去參觀我的春月堂,別去松泠苑了!去了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