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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了么?
水月自问不是心慈手软,终究还是通过看门的婆子,传信给威远候太夫人——“不”。而辗转听到这个消息的杜氏,松了一口气!
赌对了!
人心啊,都是软的。她这颗冷心不也被捂暖了么?
夜晚,她提着灯笼去见水月,威远候太夫人那边的回话可不大动听,被最后一个娘家人厌弃至此,大约心理难受吧!杜氏并不仅仅是去安慰,也要感谢。
“我明白你心里的苦。可我们女人,哪一个敢说自己过得畅快了?比如我自己,若是两个月前侯爷被问罪了,跟当年的荣国公府……有什么两样。
一样树倒猢狲散,辗转飘零不知何方。”
水月躺在贵妃塌上,身上仅披了一件中衣,干咳了两声,面色比前几日更加雪白了,摇头笑笑,“你倒是胆识过人,一点也没透露给她。”
“她······”杜氏叹口气,“并不是聪明的。你从小看着她长大,但凡有一丝弄虚作假,你能看不出来么!”
“为了不隐瞒我,你宁可把她置身危险之下?不怕我真的下了手?”
“只是想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清瑶对你的心,早已不亚于血亲。她一番真诚,若你还能下得了手…···”
“你再阻止?”水月苦涩的笑了下,“当然,你管着府邸上上下下的人事,想要阻止我也容易。”
“不,那时出面阻止的就不是我了。其实没告诉瑶儿,是不想她知道内情。她若知道一心敬爱的你,本要取她性命的人,该何等伤心!”
杜氏伤感的叹息,命运捉弄,若不然风波过去,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啊!
水月无力的靠在贵妃榻上,转过头,声音平静而虚弱,“伤心归伤心,可你不觉得,早些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对她不是更好吗?”
“如我这样······原本对她很有好感的,都想过要她的命,何况那些被‘她,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
“那些都跟清瑶无关!她还是孩子啊,事情都发生了三十年,她甚至没有出生!若要恨,若要怨,去怨林谨容好了,不然去对付她父亲俞锦熙,把矛头对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算什么!”
水月静静的,目光中一丝悲喜都没有,看着杜氏,甚至笑了下,“一听你的话,就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仇恨。自己都快被害死了,还管什么无辜不无辜?”
三二七章 连环计(4)
“若能复仇,就算死一千一万人,又如何?若不能复仇,便是死也死得不能瞑目。”
水月的声音极冷,似从极度的寒冰中钻出来,刺骨的寒气令人心惊!
杜氏恍然一惊!她竟错了!水月并不是被将近二十年的“修行”生活磨炼的心性淡然、自在自得,而是掩藏得太好,即使身边人也发现不了的狠辣本性!可谓跟威远候太夫人一脉相传!
她怎么敢任凭瑶儿与之相处两天半?这期间有多少次险些害了性命?一想到俞清瑶可能遇到的伤害,她受惊不浅,“你……”
水月低低的笑了两声,却又无力的偏过头去——杜氏说俞清瑶不是聪明人,她自己又算什么聪明人了?论心机,论手腕,她在荣国公府学的正室应酬、管家之道,在青楼教坊司学的逢迎拍马、踩低爬高、勾引男子的魅惑之道,两相结合,哪有什么人能在她眼皮底下动什么心思?
偏偏,她自谓聪明过人,却对近在咫尺的仇人之后心软了。可见聪明并没有多大用处。真正有用的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
杜氏担惊受怕的离开了,想到水月说过的话,仍打了几个冷颤!一群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疯子!她自然不知道,前世俞清瑶为报舅舅家的仇,几乎也变成了“水月”,滚钉床告御状,把赵兴远从丞相之位拉下马。那赵家的老小何尝不无辜,青壮年被牵连的砍了头,老幼被发配……同样的歹毒。
她只想着,须得让外甥女多加防范,而自家的这位师太,实在容不得了。原以为是善良无害的白兔,不想是一条毒蛇!
因水月的病情很严重了,也不要多做手脚,只在药材供应方面有意拖拉。一日三碗药只给两碗,或者份量不对,少给一些……如是过了半个多月,水月虚弱的身子撑不了几天。便准备好了后事。
已故老侯爷的妾而已,无儿无女在侯府住着,二十多年沐天恩与杜氏日常嚼用没少给半分,且老侯爷临终前给了一份家私,谁也没打过主意,还不够么?
杜氏自认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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