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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小家伙怎么样?要是弄到北疆去……”
“哎呀,那怎么行!看他一脸骄纵无礼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出身不差,说不定是那家的贵公子哥!”
“贵公子?”
一声意味深长的轻哼,“总有一天······”
再说俞子皓·发泄不满的时候被人打断,十分抑郁。一想到那句“在旷无人烟的地方都不敢名言心事”的话,就觉得无比戳心。他怎么了,见不得人似地,畏畏缩缩,可再想到有人偷听,后怕不已。幸好素来的谨慎性情救了他!否则三言两语,不被猜到身份才怪!
他是有点嫉妒俞清瑶身份地位的变化·可现在的他·当真不敢做什么,就怕有个万一·被人道出真实身份—ˉ—那他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即便是端王的私生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母亲沐天华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能吗?他能一辈子当个闲散宗室,被其他正经出身的龙子龙孙们取笑出身,一生不得志吗?一想到被当成猪猡一样圈养,他情愿去死!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国子监读书——虽然几乎没什么权利,但是清贵,出门见面即便不是奉为上宾,也是客客气气,没有人会指指点点,当面背后的嘲笑“私生子”。
他还有一个小小的爵位,县公,外人以为这是因为“父亲”当了驸马缘故,与一般的皇亲国戚还不一样,不耽误他的仕途经济。国子监的同窗也很少因此当他是异类,不予交往的。相反,他读书用功发奋,时时请教教谕、同窗,待人以诚,人缘一向不错——也有可能,是他把县公俸禄都拿出来,请客吃酒的缘故吧!
俞子皓在心中谋划了一番,心道自己不该嫉妒。她俞清瑶就算当上公主,当上皇后,又怎地?害不到他一分一毫。为这种事不痛快,真是犯了目光短浅的毛病。既然不打算认生身父亲,就该想想往俞锦熙那边依靠。有俞锦熙的提携,他在官场上才能有所建树,否则,真的等吃喝拉撒,庸庸碌碌的坐等老死?
他这边谋划着人生规划,那边端王也与惠太妃商量着。
“子皓那孩子读书认真,只是他已经有了爵位,在与其他学子争夺科举名额,很不像话。母妃,儿臣的意思是,她姐姐现在封了郡主,找个机会……”
“罢罢!你好意思提,本宫却不好意思开口。你正经出身的儿孙都没个封号,只公子、姑娘混叫着。没道理让个在外出生的孩子先封了郡王。”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霓裳这些年屡屡与侧妃名分擦肩,儿臣怕她思虑过甚。把子皓的爵位提上一提,也好让她安心。”
“这是什么胡话?朝廷的爵位是能随便封的?更不是你用来哄女人的!趁早打消了这个主意!”惠太妃有些生气,骂道,“原来看她是安份的,为你连性命都不要,怎么现在贪得无厌起来?要名分,要地位,要不到就撺掇你给她儿子加封?别忘了,他俞子皓现在还姓俞!等你想办法弄明白了他的身世,再提不迟!”
端王听惠太妃这话,似乎对霓裳有了不满之心,也不敢再复多言,心道子皓的身份的确是个大问题。现在昭告天下,说他早就与霓裳有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是养在俞家名下······外人怎么看他!再爱霓裳,端亲王也是有家有业的人,在他心中,补偿可以,但不会为了爱情抛却一切。
不过处于亏欠心理,端王十分认真的思考了这个儿子的未来,让人次日清早,赶紧传话过去,“不必往国子监读书去了,即日起往兵部报道,有好差使。”若换了旁人,怕是喜极而泣,不用过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了,自有坦荡大道给他走。可俞子皓······种种复杂心思,不必多说。
沐天华一副哀伤心死的模样回来,坐在房里痴痴呆呆。锦娘害怕牵扯到自己身上,连忙禀告端王,添油加醋把俞清瑶的不孝行径都说了一遍。说到痛处,涕泪交加,仿佛世上再没有比俞清瑶猪狗不如的东西了。端王登时大怒,大发雷霆时,一直默默站在屋后的沐天华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的确,锦娘这些年待她忠心耿耿,除了她,眼里再没外人。可她的忠心,也太过了些!竟然把她的亲生女儿都隔绝在外了。细想想,她们母女走到今天这一步,未必没有这个人的煽风点火啊!她都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憎恨了。
柔柔弱弱的进了屋,“端郎……”
“霓裳,你怎么来了?不在房内休息?放心,那丫头不识抬举,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沐天华虚弱的摇摇头,苍白着脸,回眸看了一眼锦娘,眼神中有无尽的不舍之意,“端郎,瑶儿毕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