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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下的几位年少公主,更能对两国的“和平”做出贡献。
此人是七皇子身边第一得力助手,言听计从、最受倚重,由此可见,最后七皇子一系落马,不是没有道——礼贤下士是好事,可也得看是什么“士”啊!
……
“可恶!”
一场疏散心情的赏花宴回来后,俞清瑶忧心忡忡,急忙回了驸马府,命人去安乐候府接胡嬷嬷和她的替身玲珑。换过了衣裳。忙不及的就长公主府邸赶。
其实赏花宴发生的一切,长公主早就知道了。可她看着急匆匆回来的孙媳妇,仍感觉欣慰。
“傻孩子!你听他们胡叨叨!我老了,不死在出生的地方,难道客死异乡?你放心吧,任凭是谁。也甭想让老婆子挪地方!我还指望你跟景暄,给我送终呢!”
还有一句话,长公主没有说——无论朝中大臣如何劝说,皇帝是不可能让她走的。因为这一走,就是死别,再无相见之日!皇帝是她亲弟弟,她从小拉扯大,太知道他,心狠、毒辣,可还有一丝最后的人性。就是这一丁点的人性,才保存了景暄的性命。
当然,更大可能,是害怕她回到东夷,联络当地的豪强,对大周造成动荡吧?就如皇帝这三十多年来做的,给她这个姐姐无限尊荣,便是皇后也要退让三分;可实际上的朝政,她也是一点也插不上口!不然,景暄的世子之位,怎么会轻易的被人夺去?
她也算看开了,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熬,把弟弟熬死,等到新帝上位,她的景暄再也没有任何危险,才能放心的闭眼呐!
为了这个目标,她每天好吃好睡,闲极无聊就装病,时不时闹上一阵子,让大家都觉得她命不久矣——景暄才有保障啊!
很久以后,俞清瑶回想长公主与皇帝这对姐弟,再对比自己跟俞子皓,发现竟然如此相似!同样是年幼时,姐姐对弟弟无比爱护,掏心挖肺,却落得猜忌、嫌疑的结果。等到姐姐寒了心,再也不愿意付出了,弟弟却思念当初的温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帝亲自下令诛杀了亲外甥,还毒瞎了景暄的眼睛。而俞子皓呢,充其量是对饱受苦难的她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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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使者对迎请长公主回国,是带着诚意的,第二日就上了折子。特意说明,老国主的皇陵并没有封,等着长公主死后同椁。老国主生前,与长公主夫妻恩爱,死后理所应当合葬一起。还有长公主所生的几个子女,也都修好了陵墓,与父母相伴。
大周规矩,下嫁臣子的公主,死后不能葬入皇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算皇家人了,也不能葬在夫家墓地——皇家的威严不能亵渎。
从某种角度上说,东夷是慎重为长公主考虑过了。不然,百年之后,孤零零葬在郊外?不过,皇帝留中不发。消息从各方面流传出来,有人觉得,长公主应该回东夷,为一个景暄留下来不值。况景暄是齐家子孙,是外姓人,又已经成家立业了,早尽了责任。
另有人觉得,长公主不能走!当初皇帝攻打东夷,除了建功立业的野心,恐怕也觉得亲姐和亲,太丢失颜面!怎可能再来一次?
各执己见的人争吵不休,朝局甚至为此暗暗发生变化。处在风暴中心的齐国公,自上朝就闭目不语,一言不发,叫人猜不透心思。
只是大半的官员都觉得齐国公心里乐着呢!压在头上的跋扈丈母娘总算要走了,不高兴才怪!
下看朝,回到国公府,齐国公先命人把两个小孙孙带过来,长孙女齐悠然白皙粉嫩,在襁褓里吐着泡泡,见到祖父也不害怕,咯咯的笑。长孙齐安然则为难的“皱着眉头”,粉嘟嘟的小嘴撇着,跟他爹爹景昕发脾气时一模一样。
齐国公看了一会儿,命人把孩子带下去,自己转身去了书房。府中下人知道规矩,老爷在书房的时候,一向不喜欢人打扰,便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等人走光了,齐国公沉默无言的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深邃的眉眼都藏在阴影里。书房安静极了,那沙沙的磨动声便显得特别清晰。
摆满书籍的书架,自己动了!
而齐国公一点讶异也没有,等到里面走出的人出来,他才抬了抬头,“你来了!”
“是……父亲。”
“坐!”
那人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到大理石桌案旁边的官帽椅边,缓缓的坐下来,坐姿端正,只是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都知道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