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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的母亲,照样跟金枝玉叶的你并列!志气高昂的他眉宇间尽是勃勃的雄心。
至于蟒袍玉带的齐国公,负着手站在一丈开外。他的神色非常古怪,一时目光深邃,悠远的仿佛想到什么事情;一时又冷漠淡然,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等小夫妻拜过了,简短的仪式结束后,他瞥了一眼不断翻白眼的徐氏,动了动唇,想开口说些什就见长公主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满是伤感的道,
“好孩子、快起来!想来你们娘亲九泉之下见你们成家了,也会感觉欣慰快活的。”
不经意抬头看到女儿的牌位,忽然脸色大变!
连景暄都不扶了,怒气冲冲的走到供桌前,把作为牺牲的时鲜果品拂到一边,猛得抓住底下那五彩团花九子盘,眼睛瞪着盘子上鲜艳的红色,眼珠都快突出来,气得往地上一砸!
顿时四分五裂。
这种场合,连轻轻的一声咳嗽都是那么不合时宜,何况是砸东西!如果这是景昕新婚见礼,那也说得过去——往常就不大瞧得上景昕。可这是长公主唯一的外孙景暄啊!她是不待见新妇俞清瑶,还是年纪太大,以至于头脑发昏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片刻,才听得长公主苍老的面容流下两行泪,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简直震破云霄,“我的幺儿啊!”
“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丢下我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你可知老母亲心理的苦!看着你的孩子中毒失明,看着他被人抢走了应有的爵位,你以为你的娘亲是钢铁铸的心,不知道疼吗?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让我不早早的咽了气,省得苟延残喘,一边想着你,一边活受罪!”
说罢,近乎仇恨的瞪着齐国公,手指颤抖的,“为娘的错!不该选了这个人面兽心、得陇望蜀、贪心不足的,害得你抑郁寡欢,早早的去了!”又一指旁观看笑话的徐氏,
“这些年了,本宫管你拉了什么香的臭的进后宅?不管你是捧着谁、惯着谁,唯独这个妇人……你念着欠她十年青春,给她荣华、给她富贵,你想想过我的幺儿没有?她为你付出多少?最后也是因为你没了性命!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在我孙儿拜生母的时候,故意弄了五彩祭器来羞辱他眼睛瞎了吗?”
祭祀的东西是很讲究的,皇家的繁琐自不用多提,只说民间,稍微有些家财的人家,祭祀先祖的所用的瓷器都是“素三彩”—有绿、黄、茄紫,或者其他颜色,绝对使用不上的,是“红”色!可以说,素三彩不一定是祭祀的瓷器,但祭祀的瓷器一定是素三彩。
长公主借故发作,也是有道理的。祭祀的东西怎么能马虎?这是对死者的莫大不尊重!况且用五彩带红的祭器,是多么低级离谱的错误!别说祠堂里,就是外面随便拉一个下人丫鬟,都知道的常识啊!
唯一一个迷惑不解的,可能就是在乡间土生土长的徐氏吧?
可怜徐氏在国公府多年,按道理参加了无数次年节宴会,理应知晓此事。可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享受华衣美食,与死去的灵心郡主过不去,再者,就是念叨齐国公对她的抛弃。但凡她有一丁点反思之意,想办法充实自己、弥补不足,都不会被人抓到这么明显的痛脚。
齐国公对徐氏露出失望的眼神。
徐氏仍懵懵懂懂,旁边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偷偷嘀咕一声,“祭祀的瓷器只能是素三彩。”
什么三彩、五彩,多了颜色而已,用得着发那么大火吗?徐氏很气不过。很久很久后,她才反应过来,景暄分家后带走了大部分国公府的老人,这是她第一次操持这个家族性质的大事,故意弄点错误出来,太简单了!一句“你连基本常识都不懂得,会闹出大笑话”,便把管家的权利收了回去。
偏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那多嘴丫鬟在背后不停嘀咕着,“釉中彩,素三彩、粉彩、浅绛彩……”叽叽咕咕说了一大串瓷器的讲究,而徐氏发现,她一点都不懂得!
心理也怕当家后闹了笑话,想着自己把持帐房一样,牢牢控制住了白花花的银子,倒也不耐烦杂七杂八的家务事了!
说起来跟俞清瑶没什么关系,但第一天过府,便把名义上的婆婆徐氏弄下了台——不能管家,又没正经的身份,谁当她是一回事啊?她跟景暄这一支,分了家,虽然利益牵扯不大,可有个粗鲁愚蠢的“亲戚”上窜下跳、指手画脚,多少烦恼!
长公主一哭,彻底把后顾之忧解决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pdiancw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