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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朦朦胧胧的感觉!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云雾一样不可捉摸。好像一条线,把许多俞清瑶未曾注意,想也不曾想过的疑惑,串连起来,形成完美无缺的因果。
哦,怪不得前两日见俞子轩的时候,父亲说的是“除了我女儿”……没提到儿子;怪不得离开京城去金陵,对眼泪汪汪送行的俞子皓随意的问了几句经义,一点生活起居的关心都没有;还有更久的以前,太多痕迹可查,但都被俞清瑶“想当然”的放过了!
她以为父亲对待儿子、女儿的方式不同,压根就没想过,俞子皓可能不是父亲的亲骨肉!
震惊、愤怒、怨恨翻天覆地的涌上来,把理智之弦绷断了——俞清瑶分明听到自己脑海中,一个小人儿对着渴望母爱、委曲求全的另一个小人儿唾骂,
“呸你的,她这么丧德无耻,你还腻腻歪歪向着她,俞清瑶啊俞清瑶,你的勇气呢?你在大理寺理直气壮叫骂‘天道不公,,诅咒祸害人家的仇人‘千刀万剐、遗臭万年,时的正义感呢?你要认这种无耻至极的母亲当初装什么贞女烈妇,随便那个人家,给人做妾做丫头去啊!你的坚持现在看起来,有多可笑!”
嗫嚅的小人儿流着泪“我怎么知道?我以为她心肠柔软,是被外祖父跟外祖母宠坏的人······就像认识的其他闺阁女孩,对世事一无所知只凭着自己观感……”
“哈哈!你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她是一无所知吗?她长在侯府,女四书没读过?三从四德不知晓?就算不识字、不明理,可市井妇人都知道‘好女不二嫁,呢?她光明正大给你爹带绿帽子,给你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最后还不要脸的让孽障姓你的姓!让你掏心挖肺的照顾他!呸呸呸!我俞清瑶为人处事,自认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怎么会有这种母亲!”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啊……一点也没想过······就是觉得,母亲到底生了我,难产差点送了性命。难道我不应该多孝顺她吗?我想做个孝顺女儿啊,上一辈子做梦都想自己的亲生爹娘。别人都有爹娘疼,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我讨厌孤独,我讨厌寂寞!我就是想找个可以听我倾诉心事让人感觉温馨舒适的怀抱,难道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她!我最后警告你,要是你再心软投靠那个无耻的女人、原谅那个女人,就想想当初你是怎么饥寒交迫,跟着通江决口,失去家园的流民挣扎着逃亡。那些流民的父母为了儿女活命,挖树根、吃泥土!你再看看她,锦衣玉食,悠闲舒适,你当她是亲生母,她可把你放在心上!”
很快,俞清瑶的理智跟感情再也没出现冲突。大概是前世的一些记忆太深刻了铭心刻骨到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栗。她非常冷静的反思了过去,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比如,那么一大笔嫁妆的下落。
前世,她一分都没得到,侯府又被抄家流落到哪里去了呢?显而易见,被俞子皓得了。他得的理直气壮,得的巧妙-隐蔽。靠着那笔钱,他的日子真是风生水起、有滋有味呀!就如同他跟端王一起进来时,眉眼之间相仿的优越感,和对待下人的漠视,那种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跟一般平民老百姓能一样吗?
再比如,她辗转流落街头,俞子皓却拜师名门,娶了娇妻美妾,生下好几个儿女。每次满月酒,都听说宾客盈门、座无虚席——仿佛国公府的兴衰、侯府的败落跟他毫无关系。也是,他有个端王做父亲,谁敢欺辱?人家靠山大着呢!
再者,前世她跟胞弟的分歧,原不过是言语口舌,怎么就被嫌弃至此,到死都不来往了?说明什么,俞子皓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亲姐姐!
难怪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冷笑一声就甩袖而去!
回想往事,俞清瑶简直心如刀绞!
可恨!可恨!太可恨!
前世的一切能当场一场梦吗?俞清瑶能把过去一笔概括,当没发生吗?她自问不是心宽如大海,是再也找不到原谅沐天华的理由。任凭比天还高的生育大恩,可她也是造成自己半生苦难的罪魁祸首!
仇耶?恨耶?
反正无法欺骗自己,当那个人是自己的骨肉至亲了。 ~
胡嬷嬷见俞清瑶清醒后,只是愁眉不展,并无大碍,才放了心。缓缓絮叨是怎么从念慈庵回来,“子皓少爷说,姑娘你突然昏倒,把他吓坏了。特请了太医诊脉,幸甚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血气运行不畅,多休息两天就好。
正说着,俞子皓过来,关心的问,“姐姐好点了吗?”身后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