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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及,恨不能用刀子剁掉吧!
恶心,太恶心了!
从发现文娘跟端王的首尾,俞清瑶就恶心的不行,同时恨上了端王。恨,需要什么理由呢?勾引母亲,破坏家庭?始乱没终弃,就是好人了?
……
沐天华见女儿只是一味沉默,倒没疑心其他,觉得需要给女儿时间接受。心情极好的她不停的翻着各色料子,介绍霞影纱做外罩衫子好看,金丝软烟罗做裙子,银纹蝉纱做纱衣,絮絮叨叨了半天,冲旁边的侍女眨眨眼。
那侍女会意,轻手轻脚的下去,片刻后,端上来一方一尺来长的紫檀木匣子。沐天华接过来,颇为感慨的抚摸了两下,才推到女儿面前。
“这是?”俞清瑶抬眸。
望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女儿,那酷似自己的眉眼,想着血脉相连,沐天华眼中微有泪光闪烁,记忆仿佛回到女儿刚刚出生的那段美好时间。光阴似箭啊,转眼都十三年了……
俞清瑶以为是什么贵重首饰,漫不经心的打开,却见价值不菲的紫檀木匣子里,装的是一只毛笔。难道是造笔大师制造的的珍贵毛笔?蹙眉轻轻拿起,见笔管是未长成的紫竹,竹管纤细,紫色均匀,而笔头毛发色泽微黄,顶尖隐隐带着黯淡的金色,摸起来倒是均匀柔软。
沐天华眸中带泪,喜悦抚摸着女儿鬓角的发丝,道出了这只毛笔的来历。
“孩子,这是用你满月时的胎发所作。瑶儿刚出生时,娘亲以为你带了娘亲的先天体弱,怕你养不活,就请了玄冥大师为你祈福。他见你哭声虽然弱,可胎发茂密,就制了这支笔。说是第一次剪下的头发,具有先天之灵气,可以辟邪,也可以纪念。这些年,娘到哪里,都随身收藏,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俞清瑶听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感触着自己胎毛笔的柔软,眼前仿佛看到父母为初生的她健康担忧,请来有德道长祈福,然后齐心剪下胎毛,细心的制成毛笔,准备给长大的自己一个惊喜。
一幕幕是她虚假的想象,还是真正发生过的?越想,泪水越是模糊了眼睛,想停都停不下。
沐天华眸中的晶莹也落下,轻轻的搂着女儿的肩膀,两人肩并着肩,头并着头,亲昵的靠在一块。
这一夜,俞清瑶留在别院里,没有离开。母亲两人一同安寝,沐天华心中喜悦,搂着女儿一夜好眠。只是她不知……
俞清瑶终于醒悟了。
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怨又恨又渴求又期望的——她的本性不是这样的啊!若是这么拖泥带水,纠结不清,她岂能在市井中安全的保护自己?
原来,她念念不忘,辗转反侧,心有不甘的,是想弄清一个问题:母亲,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没有亲生母亲疼爱的女儿,多么可怜啊!前世她活在自我构想的幻想中,认为母亲虽然早早去了,但心理是念着自己的。父亲也是爱着她的。靠着这份“坚持”,她才能不管多少打击,都不随波逐流,洁身自爱,永不低头。
重生后,周芷苓一个巴掌把她打晕了,母亲没有生病,她在说谎!她为了端王宁可死遁!
不甘心的她,一直默默忍受……再多的耻辱,她也强迫自己常常往来别院。
终于弄明白了,母亲,是疼爱她的。
不过这疼爱,只有一滴滴。如同萤火之辉,与夜空皓月。她对自己的疼爱,根本比不上她情夫的一根头发!哪怕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风流无耻的贱男,也甘愿欺骗自己!
可笑可笑!
最可笑的是她自己啊!看着母亲为端王神魂颠倒,连基本的廉耻都抛到脑外,她又何尝不是为注定得不到的“母爱”而纠结痛苦!
这一夜,上半夜俞清瑶还处在纠结中,后半夜如醍醐灌顶,彻底通透了……
次日清晨,看着锦娘与顺娘伺候沐天华梳妆,俞清瑶在旁看了一会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夸赞道,“顺娘好手艺啊!娘亲梳妆台里的胭脂水粉怕有二十多种吧,香味颜色各有特色,亏得她知道怎么妆扮,丝毫不乱。”
“呵呵,姑娘过誉了。夫人天生丽质,小妇人不过是锦上添花。”
“顺娘也别自谦,我看你就是个好的。”俞清瑶轻飘飘的吐出让顺娘心惊肉跳的话,虽然坐在圆凳上,抬着头说话,但那眼神,明明白白就是看着一个“下”人。
“娘,女儿想要个人,不知道娘亲舍不舍得。”
“你要谁?”
“顺娘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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