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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俞清瑶心想,都闹了起来,索性闹个大的。免得日后有人不长眼,以为她任凭欺负。一次次给她说亲,她没那么多闲功夫一一化解!当下,也不理会翁氏的做作,她奋力甩开,直接扑到邓氏的膝下,泣不成声,
“早知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凭谁都来欺负。”
“胡言乱语!你爹娘都好好的活着呢,你当女儿的怎能能出言诅咒!”邓氏面色大变,言辞激烈的道!
“呜呜,清瑶好想见见爹娘啊!舅舅本来答应了,要带清瑶去临州看看母亲。可是、可是不到半个月,反悔了,说通江发了大水,河岸高了几尺去;又说临州多山,暴雨倾盆容易山体滑坡……清瑶不害怕,哪怕再危险,跪着,爬着,也想去看看亲娘啊!为什么不让我见?连一封信都递不出去。”
“要是有亲爹娘在,谁会逼着我嫁给仇人?那林昶,屡次三番戏弄与我,更调戏我的丫鬟,硬是栽赃我的头上,毁我名誉,我恨他入骨。今生今世,若要侍奉他,还不如此时此地死了,落得干净。”
须臾功夫,泪流满面。
邓氏嫁到安国公府也有四五十年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有粗鄙不文,有娇俏可爱,有阴险深沉,有伶俐乖巧,也有憨厚聪慧的,独独年仅十一的俞清瑶——粗闻以为是莽撞冲动,与之交谈后,发现是知礼守规矩的,品格尊贵,性情娴雅,今儿再一看,才知道小小的女孩内心压抑着,藏着许多苦楚。本来袖里藏着剪刀,是不可饶恕的大错,可望着俞清瑶悲戚的面容,竟然责骂不起来!
“清瑶求求舅婆,让人送清瑶去北疆吧!”
“胡闹!边疆离京城万里之遥,你女儿家如何去得!”
“可是、可是,”俞清瑶此时倒是真情流露,哀伤目光令人同情,“无诏不得返京。父亲一辈子回不来,清瑶除了自己去,此生还能见到父亲吗?舅婆,清瑶不怕吃苦,不怕寒冷,也不怕路上艰难,只求能见父亲一面。舅婆,您答应清瑶吧!清瑶两岁后没见过爹娘,都不记得他们的音容了……”
抱着邓氏的双腿,无论旁人怎么扶,她都不肯起来。
“你……唉……”
邓氏僵硬的面部线条微微柔和了些,“去边疆,万万不成。罢了,我去见见老公爷,问问能不能让驻守北疆的军官回来看望亲人。”
“啊,谢谢舅婆,谢谢舅婆!”
俞清瑶擦了泪,因摘了金冠,柔软的发丝下垂,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惹人疼爱。
丫鬟拿上来梳洗的银盆和巾帕,伺候着俞清瑶净了面,其他书友正常看:。秦嬷嬷在邓氏的妆奁里找了常用的牙梳,递给邓氏。邓氏则亲手亲手为俞清瑶挽了头发,把小金冠戴上。
邓氏自己几个孙女,都没享受到这种待遇呢!
元菲儿见了,自然眼中冒火。翁氏连忙使眼色安抚。
至于想要“结两家之好”,让前几日报恩寺发生一幕变成传奇话本,改善安国公府与威远侯府的关系,彻底泡了汤。
……
朝堂上,威远候为林昶的放肆行径付出了代价,罚俸一年。虽然威远侯府上下谁也没把这点俸禄当回事,但到底是项惩罚。至于林昶去了太学,到底是吃亏了,还是占便宜了,真难说。
两日后,邓氏亲自带着俞清瑶回了安庆侯府——是俞清瑶自己要求的。
紧急关头,可以去国公府避难。“难”结束了,总不能天天呆在国公府吧?不是吃住不舒服,而是里面的关系太复杂,她忍受不了。
见到杜氏那一霎那,俞清瑶有些羞愧。一发现安庆侯府庇护不了自己,立刻另寻出路,杜氏不会恼了她吧?见礼过后,听杜氏说话语气,才放下心来。
原来,杜氏对查氏母子也怒意不浅,对沐天恩的柔弱政策不大满意。俞清瑶能让安国公府出面,报复回去,又不损伤安庆侯府一丝一毫,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邓氏走后,杜氏叹息看着俞清瑶,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只找了其他话题。说是俞家老宅派人来,送了几车书来,已经送到静书斋了。
没等俞清瑶怀疑起老爷子的用心,杜氏又给了她一张威远侯府的帖子,邀请她参加樱宁郡主,也就是林昶的曾祖母的寿辰。(未完待续)
一三九章 局(一)
五月的天空,温暖而恬静,似棉花一样的白云悠然的徜徉于蔚蓝之间,一扫往日的风沙阴霾。料峭的春寒一去,吹来暖风绿了枝头,红了月季。此时节,大约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光景,不冷、不热,一如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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