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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女儿女婿孝顺的给她养老,多好?
罢了,她也尽了心力。
这些年,她自问没有一丝亏欠处,问心无愧!既然人家别有目标,也恕她精力有限,帮不上忙——
回到书房,杜氏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沐天恩,
“老爷,妾身是无法了。说得口干舌燥,居然反问妾身‘肯不肯让清瑶嫁到那样的人家’?‘那样的人家’怎么了,她当丽君是侯府的女儿,要嫁到命当户对的侯爵、伯爵府上不成?说实话,若妾身真有女儿,也是愿意清瑶嫁到人口简单的家庭,有老爷,将来有阿吽的照顾,至少一辈子平安和顺。这不是最大的幸福么?”
沐天恩听见杜氏比喻若有女儿,嘴里不自觉冒出俞清瑶的名字,挺惊讶的。但想到清瑶的乖巧懂事,尤其是面对入宫一事,所展现的深明大义,也释然了。
“清瑶……唉!”
“老爷,那事……到底怎么办呢?您可答应了她们姐弟,要送她们去临州别院。”
“去不得了。如今朝堂上这么乱!怪我一时口快,原想着没什么大妨碍。不想……唉,回头你细细开解她,便说,密王的丧事、七皇子纳侧妃,十一皇子也眼看成婚在即,小半年我都离不得京城。再者,连日大雨,通江、靖江水位上涨,下游好几个县城都发生水患。临州多山,一遇暴雨,常常山体滑坡,危险至极!朝廷派人治理灾民都来不及,怕是要封路。”
多的是现成的,人力违抗不了的理由,虽然杜氏的态度非常和善,话也是小心斟酌过了,可俞清瑶心依旧凉了。她无比的悲伤,是不是老天注定她缺父母缘?怎么两世加起来,想见父母一面这么难呢?
……
出了凝晖堂,便没有抄手游廊可避雨了。珍珠撑着绘着雪里红梅油纸伞,见自家姑娘一副落落寡欢模样,眯着眼笑,“姑娘可知道大新闻?”
“什么新闻?”
“咯咯,:!”活泼好动的珍珠左右瞅瞅无人,合抱粗的老槐树在细雨里淋得干干净净,前头只有假山,半个人影也不见,也就不顾及许多,“今早姑太太夫家来人了呢?是位俊俏的公子哥。”
“什么,进了内院?”
难怪俞清瑶惊讶,哪有外男轻易进内院的道理?尤其是堂堂侯爵府,更不是普通男子能进来的!
“听说,是姑太太要求的。姑太太的夫家给大表小姐选个夫婿,听说姓林,生得很俊呢!不过,夫人是气呼呼的从临水轩离开的,想来没相中。”
珍珠发挥她抱打听的特长,捂着嘴嘿嘿笑,“估计是瞧不上林家公子家里穷吧?不过,我听春芽说,老爷考过那林家公子,确定他真有才华,来年科考,说不定金榜题名呢!”
“那为何没相中?”俞清瑶吃了一惊。
家里穷又怎样?舅舅的学问不浅,且在礼部做官多年,与翰林院的学时交好,等闲文章粗粗一看,就知道中与不中了。既然舅舅说有中举的可能,就绝不会假。为了保险起见,说不定要求更严,那林家公子的才学定然更好才是。沐天怡是傻了还是呆了,为什么不同意这门婚事啊?
“小姐你在深闺里,哪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嫌贫爱富!林家公子还没当官呢,家里只有几亩薄田,靠着老娘缝补过日子,多清贫啊!姑太太一定是不忍大表小姐嫁过去受苦。”
最后一句,说得多么讽刺。
举人才子都被嫌弃,那想要什么样的女婿?
年前,杜氏忙着人情往来,一时到威远侯府吃满月酒,一时到平西侯府贺寿,身边总带着丽君丽姿——就是那时,沐天怡的身子“罕见”的好了起来,还能外出走走路了!
前后一想,打什么算盘不是显而易见吗?
俞清瑶明白后,摇头一叹!丽君丽姿又不出什么名门闺秀,想要嫁到富贵之家,只能做侧室,或是填房了!若换了她,情愿嫁到林家公子这种有前途的举人家里。不就穷了些吗?又不是没吃过苦。再说,她还有母亲留下的嫁妆,日子怎么过都行。关键是,学子寒窗苦读十几年,一定好名。绝对不会似京城里那些纨绔,不务正业,骄奢**,声色犬马,还有蓄养家伎!
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命了!
俞清瑶没好心到指引丽君她们未来的终身幸福,她自己的,还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呢!
心事重重,更兼绵绵的细雨实在太符合现在的心境,俞清瑶不想回到静书斋,便与珍珠绕到假山后面,记得哪儿有一处太湖石斜出,建园子的工匠就干脆在下面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