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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飘飘落雨中,少女与他同站一片屋檐下,方寸天地间,就他们两个,颇有相依到老的感觉。沈宴不动声色地错开了步子,声音极低,“进屋吧。”他们需要谈一谈。完整的房屋被广平王府所占,锦衣卫这边的房舍大多破旧。沈宴是这行锦衣卫的最高长官,他这屋子,却小的一览无余。一室潮湿中,中央地上放着一个木桶,雨点从房顶的漏瓦缝间浇下。刘泠走去床边,沈宴转身为她倒水,她盯着床脚的一只新长出的蘑菇发呆。沈宴将水递给她,并不主动说话。“我不知道你住的条件这么差,”刘泠开口,“你一路辛劳,若连睡的地方都解决不好,如何能坚持到邺京?我的救命恩人条件这么苦,我看了很沉痛……”沈宴斜靠着方桌,双手捧盏热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作为锦衣卫,被圣上当全能人才用,沈宴无非是擅长引导话题的。但面对长乐郡主,沈宴觉得她东拉西扯得很有趣,并不想引导她。热水滚下咽喉,周身温暖了些,沈宴漫声,“郡主这么不安,是要借房给我?”“……不,”刘泠看他,“我邀请你睡我的房舍。”沈宴漫散的目光一下子凝聚,有一种七尺宝剑破冰的寒冷,冰攒在剑锋上,望之悚然。刘泠没有后退,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他有意让她害怕,但她并不怕。沈宴慢慢道,“多谢郡主好意,但不必了。”沈宴的“不”字句,在刘泠认识他后,已经听得很习惯。当自己再一次被拒绝后,刘泠麻木得毫无感触。她遗憾地撇嘴,上下扫视青年的身材。琅琅琨玉,素素风松。他越拒绝,她对他兴趣越大。她看上他,他迟早也会看上她的。刘泠换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要谈的最开始的话题吗?”“唔,始乱终弃,我记得。”沈宴语气冷淡,偏有几分嘲意,将她横看一眼。刘泠听不懂他的讥嘲般,点了头,“那时候,你亲的我。”“你亲的我。”沈宴一字不改。“你摸了我的胸。”“我救了你。”“在你之前,我从未被男人这么占便宜过。我的清白毁在你手中。”刘泠固执地将自己的话说完。沈宴又喝一口水,牙有些疼:长乐郡主小事化大、倒打一耙的功底,确实不凡。“作为补偿,你想让我护送你回京?”他点明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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