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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强悍无比。
红色的砖瓦,精致的雕梁画栋,仿佛进入画中的美轮美奂,屋子和院子错落排开,门与门之间就是小小的花园,长廊回溯处有花鸟鱼虫赏玩,弯曲的路一转过去竟别有洞天,处处有景又处处透着桀骜不逊,弯曲柔柳生在花园亭子旁,一排排绿意风情,却独有一棵几乎长成精怪地立在花园的路中央,明明短短的路途为了不踩踏四周的牡丹非得绕行大段。
再仔细看,假山上种的是药材,屋子里摆的是青草和藤蔓,引来的活水被牢牢限制在一片地方,不出几步就听不见声音,连鸟儿的嘴都被套上了套子,容易被风吹响的树枝也被绿绸子牢牢困住,远看真是婀娜飘逸的一群碧玉。
这府邸像一个精致美丽的女子,只是被割了舌头。
原来那冷面女祖上来此不过几代便发家,虽不知祖上从何而来但其家人丁不旺,她父亲只得她一女,十六岁为她定亲后父母相继亡故,她原配夫婿是亲舅之子,据传新婚夜里就被她灌醉扔给了丫鬟,从此郁闷纵欲而亡。再配是银楼赵家之子,赵家送了多少小厮侍女也没能守住儿子的命,倒是那些入赘的‘陪嫁’们被她一下发买换了好价钱。三婚是县衙的侄子,此人花花肠子成日在街市上游走,两人各不相干地过倒也清静地活了几年,只是有天被人发现淹死在水渠中,身上绑着沉重的几百两金银,一同淹死的还有一个名头响亮的□。
从此后再无人上门自荐入赘,城中有酸腐文人讥笑她夫婿厌她丑陋不堪,又言她祖上作孽致使她克夫绝后。
轰动全城的那天,这位段青丝带着软皮面具夹着风霜一般立在那人的书画摊前,一双寒冷眼,一道狰狞的疤痕,直直吓的那文人尿了裤子,她说:“不是他们厌我,是我厌烦他们。”
“我厌烦的都死了,你呢?”
转身便走的她那张薄薄的面具吓哭了几个孩子,围观的众人皆倒抽着气。
自那日,无数双眼钉在那酸人后等着看他如何被段青丝害死。那人逃不去躲不开,成日疑神疑鬼最后竟在一干人面前发疯投了河。
从此全城传遍,段青丝,断情丝,三个夫婿全都死,寡面女,冷如冰,杀人女枭索命紧。
从此青年男子莫敢对她正面看一眼,她人未到便早早遁逃,即便家财万贯也再无人敢肖想入赘。
作者有话要说:。
风流夜
丫鬟们撩起了水晶帘再掀开了缎面紫竹的门帘,一层层的将季烯心两人带到宴席上。况羽倾将她抱着放在软软的凳子上。
此时主位的人转过身来,面上仍戴着面具,却换了一身黑色的士子袍服,宽大飘逸腰身上一道紫金腰带又显身形窈窕,发不羁的披散盖去了一些疤痕,手上戴了一个翡翠戒指,竟有些妩媚风流之感。
“请用。”她道,不同于前几日的冰冷,这声音却透着慵懒妖媚,只叫人如猫抓一样心痒。
酒馔佳肴,件件精致,盛于莲花盘上,侍女们鱼贯上前置放。
况羽倾但吃不误,上面那女子却只看着况羽倾无言,季烯心举筷又放下。
“怕有毒么?”她凉凉的问。
“哼,怕有人别有所图。”季烯心毫不示弱。
“呵,你也会怕么?”她低低地笑:“我只图这位公子。”
“你!”季烯心大怒:“你自家夫婿不当回事,抢我侍从做什么?”
“哦?”段青丝笑起来,“不是兄长么?如今看来竟是侍从啊。”她冲况羽倾微微一笑:“可见不值得。”
况羽倾面无表情,一筷子□一小块蜜汁鹿肉里,塞进嘴里一下一下用力地嚼。
“家主,”从侧厅转出一人,声音清越动听,是位风流雅致的公子,手中拿着一支白玉的笛,踏着那红烛缓缓而来,情意从极俊秀的面上流露,“名光前来服侍。”
一旁侍立的锦衣侍女都露出一脸羞红色,满眼里都是期待。
段青丝手轻抬,“吹你拿手的。”一眼都不曾看他,名光面有失望但还是打起笑容吹起来。
声音是缠绵动听,仿佛在云端飞过的轻灵,但在此时寂静幽暗的府邸,面对着一个冷面冷心还有所图的女子,听来就如同小兽在呜咽,季烯心想起她那些异兽,也不知道还能要回来么,回去一定记得给温宗带着礼品。
“如何?”段青丝这话却是问错了人,季烯心从小爱听的不过是鸟兽嘶鸣和雷雨交加,越响越喜欢,却从不爱这丝竹玩意。
只见她歪着头一瞥那男子,似乎也长得如青竹一般见之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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