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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里去,血流得无声无息,庄王脸色青转白,瑞沛手掌全软连脚也开始软了。不知道惜心什么时候就醒了。
她对瑞沛笑了笑:“既然,你们谁也不在乎我死活,那么我死,你们打吧。”听着男人们的算计和谋划,她只觉得累了,纵然赢了天下,她却觉得那样的孤寂,这一刻,她无比怀念那年他们都还年幼时。巫族有了她一条命的献祭,想来也不会被瑞沛和庄王除掉。恍惚中她看到了祈的影像,轻轻地在摇头,难道牺牲自己有何不对么,就像祈当初那样,她也将世代受族人的敬仰,那样——也很好吧! 扑的一声,血飞溅,那簪子深深插在了她的脖子里,决绝又残忍地闭上了眼。庄王手中的鞭子落在地,双唇微微地颤抖不已,瑞沛脚一软抱着她跪在了地上。
天上的乌云狂乱的旋转,浓雾包裹着三人,历孤风感觉那体内的巫灵强力地膨胀快要将他的身体炸开来,比方才时陡然暴涨,不祥,不祥!这样强劲的巫灵只能代表着宫主献祭的苦痛更甚——甚至是死亡将近了!
“你。。。”庄王指着瑞沛说不出话,瑞沛却像掉了魂一般没有反应。
高云意与况羽倾同时愣在当场,等他们反应过来,庄王已经将瑞沛抓将过去,赤手空拳地就揍,两人像杀红了眼,毫无章法地打做一团。
“我要你兄弟三人都给她陪葬~!”庄王一拳头打得瑞沛连还手之力都无,一拳拳直往瑞沛脸上招呼。
瑞沛被打得狠了,一把抹了脸上的血大喝道:“她不过是死也不想叫你摆布,你早想杀了她。”说罢冲上前去对着庄王就是一撞,泼妇打架般,庄王没料到他竟来个投怀送抱,生生被他撞得倒退几步。
“竖子,你对她毫无情份,利用在先,防她杀她在后,拿命来偿!”庄王一脚将瑞沛踢了出去,瑞沛狠狠翻身对着庄王就扑过来,一滚到庄王面前,竟然顺势一碾将庄王逼退。庄王背后正对着重伤的况羽倾,空门一露,况羽倾一刀便过来,听见风声的庄王已然晚了,那刀一把插在了他肩膀上,庄王挥起一掌将况羽倾打倒,自己扶着抢上来的心腹连连后退。
一队黑衣人和巫师冲进黑雾中,高云意见势不妙,忙要救况羽倾时也被拿下,瑞沛更是连招架之力都无被捉。
夜色星光,只不过半日,情势急转,瑞沛被俘,西北军连退百里。几人被捉进庄王的营地,皇帝的亲兵却有意围在庄王军外围。
庄王坐在大账中,凝神思索着,巫师的话他还记得,只说惜心未死,却是耗尽巫灵,将来只怕也是活死人一般。庄王看着远方的天际,苦笑不已,倔强得宁死不屈的女儿,幸还是不幸?躺在床上的惜心平静地闭着眼,庄王细细地看,这才发觉白日里她那睁眼的神情像自己,等入睡却像极了季烯洁,细细想来那样的脾气倒是谁都不像。
回想自己一生,从无人敢与他相左,偏是这个女儿宁死在他鞭下也不愿从他。瑞泓不是皇血,将来她若为后名正言顺拿捏住瑞泓,名为皇后实则为皇。他的伤口不停地流血,庄王苦笑,罢了,他这一生倒是够了,他终是输了,输给了后辈人。
“阿洁,”他拿出那伐神鞭,“你留此物给我防身,我却用它差点杀了你的女儿。或者当年你早料到今日,这鞭子,是想要我的命吧。你终究比我狠心,我多年无子是你所赐,我孤寂半生是你所赐,但,这个女儿也是你赐。”
瑞沛站在他身后,庄王头也不回:“瑞沛,你兄弟三人,我最是喜欢你聪明伶俐,惜心想要的不过是巫族的前程,将来就是你想留她她也会回巫族去,所以你大可不必伤她。我将我的亲兵统统留给她,瑞泓听话了这些年,你留他一命吧。”
瑞沛低头,从庄王脚边的流出的鲜血一直蜿蜒到他脚边,瑞沛躬身一拜。出得营帐,庄王的亲兵全着孝服。瑞沛的亲信上前耳语:“庄王旧伤难治,早已病入骨髓。”瑞沛点头,难怪庄王肯下狠手对惜心,若非如此,也不会逼着他出来,他既然出来救她,也就表示了这一生,就与她一起了。
默默抚摸着那绑着惜心的高架,上面点点血迹,有的都连成了一片,庄王的心很硬,瑞沛笑了——这些都值得,因为他已决心,用一生补偿。
回过头来,况羽倾已经被绑了断头台上,高云意望着他没有声响。瑞沛笑笑,他知道这两人与她的纠葛,但都过去了,明日,狼与狈——所向披靡!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之章
天下悍后
“你——”
惜心转过身来,瑞沛就半句话也说不下去,那双眼中悲伤是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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