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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登时破口大骂:“姜猴子!你作甚!五爷岂是你好打的!……”
姜文忠哼了一声,回骂道:“不敬上司,该抽!”,立时就自腰间掏出素日用的长鞭,狠劲一抽,那鞭影似蛇,乌油油就往虞五宝腿上咬去,立时就是火辣辣一道。
虞五宝哪里受过这等罪!他自幼娇养,莫说挨鞭子,就是虞谷主连个指头都没戳过他姜文忠陡然发作,倒叫虞五宝自家愣住,都忘了喊痛了!
倒是一旁的穆石头猛然跪下,连带虞五宝也跟着趔趄一下,几乎没有脸朝下扑倒在地。
穆石头连连替虞五宝求饶,一双乌亮眸子急得发红:“将军!是属下撺掇虞郎中来的!将军罚属下吧!”
虞五宝不意穆石头把事情都揽了,心头也觉得过意不去,自家咬着牙开口:“姜猴子,你那军中连个荤腥都没有,就不许人外头寻着吃!”
姜文忠不答话,只把鞭子扬起,又是一记,只这一鞭甩的却是穆石头。
穆石头挺着腰身受了,背上的布料一时都破绽开来,露出里头灰白的棉絮。
姜文忠垂眸,看了穆石头片刻,忽然淡声道:“很好!很傻!”转身就走,看那路线,正是下山方向。
虞五宝狠挣了两下,却没挣得开,只得望着姜文忠背影怒吼不止:“臭猴子!五爷恨死你了!”
姜文忠分明听见,只略顿了顿,把自家声音远远传来:“虞五宝,你若不服来战,本侯可打得你服!哼!偌大汉子,只会唧唧歪歪,没得叫人看扁。”
“想本侯手下,向来不该有不听令的兵!”
虞五宝穆石头两个被绳索捆了一路,松开时,腕子上都是青紫痕迹,连手指都觉冰凉发麻。
穆石头去领罚,虞五宝躲在军医帐中给自家上药,将将一撩裤脚,虞五宝就疼得嘶了一声,自己低头再看,小腿迎面骨之处,高高凸起一道鞭痕,衬着雪白细腻的肌肤,更显狰狞。
虞五宝泄气,自言自语,一脸苦笑:“这臭猴子能耐甚大,五爷打不过他……又该怎生做了才能叫他很狠吃亏……”
中军帐内,姜文忠正与副将商量征伐计划,忽觉两耳热得发红,还小小地打了几个喷嚏。
这副将是个黄脸汉子,叫姜武,个子颇高,嗓门粗声大气:“将军,莫非染了风寒,休息下倒会好些……”
姜文忠用锦帕拭去鼻尖湿意,淡淡一笑:“无妨。”
又想起虞五宝,不由眼角一颤,吩咐姜武去把他叫来:“这条鱼儿实在滑溜,本侯赚他入军,又有故人请托,绝不是任他莽撞的。今日捉了他的错处,本侯决意,好生敲打他一番!”
虞五宝将将把药上好,就被姜武捉住领子提到军帐外头。
姜文忠早已等着,四下都围着一圈兵士,皆面露异色看着他。
虞五宝将要张口,姜文忠清咳一声,握鞭在手,拿着鞭杆子直指虞五宝,朗声道:“本侯三令五申,不许私下动作,今有军医帐的虞五宝新兵穆石头明知故犯进山狩猎,按律当各责四十军杖。”
姜文忠一双凤目泠泠,缓缓看过四周,接着道:“穆石头领责诸君都已知晓,只虞五宝原为军中郎中,本侯也不愿多加体罚,就许他个好处。”
虞五宝心道,自家臀股到底还是不会受苦,这姜文忠倒是知趣。想着自家今日免了这一顿人前挨杖的羞辱,不由脸上又带出一分得意,双目灼灼等着姜小侯的好处。
“本侯也不为难他,只叫他跟着本侯打理庶务,若错了一分,就是一鞭,错了十分,就是百鞭!若是错了百分,那便砍了脑袋!”
虞五宝脑中立刻嗡了一声!他哪里打理过庶务!何况军中事务繁多,叫个初来乍到的如何找到头绪。
虞五宝连连摇头,若是杖子,一打百了,这庶务错了,那鞭子还是会生利息的!
姜文忠看在眼里,唇角微翘,只觉连天都比往常高远了些。慢慢踱到虞五宝跟前,拿着鞭杆子敲了敲虞五宝脑袋,沉沉笑道:“本侯只愿,虞五宝你这锦绣脑袋,还能寄在项上。”
虞五宝把脖颈一挺,一双桃花眼灼灼发光,声音更是压得如同耳语:“臭猴子,欺负你家五爷!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求五爷来的!”
姜文忠冷然一笑,甩袖便要走:“本侯一向不求人只做交易,那蜜雪蟾不过你我手中筹码。只是本侯更想知道,你这条小鱼,还能在军中咨意多久!”
“日后你若真能立得功勋,无论大小,本侯定然亲取了蜜雪蟾双手奉上……”
虞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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