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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捂着胸口,扭头便轻声叫随侍一旁的小厮小六二:“六二,且去我那房里,取药。”
小六二担心地看了看金小猫,见金小猫把眼微微一合,方放下心来,连忙退着出去了。
金小猫这才呼出一口气道:“小猫身体不好,离不得药。望展护卫原谅一二。”
展昭见金小猫手指尖儿都微微打颤,也叹了一口气,伸手给金小猫把脉:“展昭虽不精通,倒也会看个些怪症。……七官人这是,中毒了么?脉相这般怪异,倒像是中了烟花笑……”
金小猫由着展昭把脉,待展昭收了手,也不答展昭的话,只浅浅一笑:“莫非官家赐人婚姻,都不顾人家有无有浑家么?”
展昭不意金小猫答非所问,却是一怔:“甚?”
金小猫又笑了笑:“莫非还要停妻再娶,做那陈世美第二么?”
“长荆哥哥,早早就有了长荆嫂嫂了。”
“还请展大人上秉官家此中真情,莫做不得人心之事。”
展昭肃然听了,心中只觉这形容清秀的少年言谈虽说直些,到底道理还是对的,又问不出什么,只好拱手告辞,临走,却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道:“展昭路遇贵友李官人,叫把这个带与七官人。”
金小猫叫管家跟着把展昭送出门外,才展开信笺,上头是虬劲的几个字:“多谢小猫,点心个个滋味味绝美,为兄怕以后再活不得了……又,展寻刘,怕有事,且当心。”
金小猫看罢,把信叠好放入袖筒,负着手回了自家院子。
金大郎与刘长荆两个早等得急了,见金小猫进得门来,相视一眼,齐声问道:“所来何事?”
金小猫冲着刘长荆眨眨眼,笑道:“长荆哥哥长得好,桃花也多。”
见刘长荆似笑非笑得看他,自家大哥早把铁钵大拳头扬得高高的,连忙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遍,末了,还啧啧有声:“长荆哥哥好运气,随便出手也能救个帝姬……”
金大郎那拳头犹是忍不住,到底还是轻轻落在金小猫额角上,换做轻轻一个凿栗:“小猫你呀,没大没小,连你长荆哥哥都笑话!那些乖巧原来都是叫别人看的!”
金小猫嘿嘿笑着揉揉,偏过脸去看刘长荆。只见他家长荆哥哥低头抚摸着腰间的鸳鸯玉佩,嘴角一扬:“若叫我丢了柔娘做个破烂驸马,那才是痴心妄想。”
金大郎也笑:“长荆兄弟自是夫妻和顺,便是官家也不好棒打鸳鸯。只是这事到底也须等有个结果才好。”
金小猫看着自家大哥与刘长荆说笑自若,心里不知为何又想起去岁跟着大哥到江南访医,遇见的那对白发夫妻来,转而又想起江南的那人如今小姑别抱,不由长叹一声:“这世事无常,有情人若得白首,便是大福气了!”
刘长荆登时被金小猫这般故作老成的话笑倒。金大郎亦含笑道:“说得很是。不过小猫小小年纪正该快活,又何来这般惆怅。”
金小猫默然不语,走至书桌前把玩着一支紫檀木簪,忽然把脸一扬,把眼中隐隐的泪意都逼了回去。
金大郎手把手养大金小猫,如何不知他心头难过。这烟花笑之毒,初看与常人无异,却是在内里慢慢消耗气血。小猫已然中了十五年,再有两三年若是寻不得解药,那便是药石无灵了。
金小猫由着金大郎把自家揽入怀中,忽然闷闷说道:“今日,那展昭把脉,把出烟花笑了。”
金大郎颇吃了一惊。回头看看刘长荆,见后者亦是面露异色,不由苦笑:“想不到,这展昭还有这等本事。说不得,小猫的活路就在他身上了。”
金小猫见两个哥哥面色沉重,忽然自己笑起来:“大哥,长荆哥哥,都不要苦着脸吧。小猫去做元宝汤,也好叫两位哥哥都财源滚滚快活似仙。”
金大郎刘长荆见金小猫自家转了过来,便都笑了笑,坐在临窗的长案边等着。
金小猫院内也有个小厨房,一应食材调料都有,便是那极其稀罕的辣子奶酪子,只要金小猫说了,金大郎也从胡商那里买回来搁着。
不过这元宝汤却真真用不到那些个珍奇之物,只需面粉,盐油加上若干种辅料便可,甚事简便。若讲个通俗说法,其实是面片汤。
如何又叫元宝汤,乃是金小猫中毒之初,不过一个三岁娃娃,因着举家皆被仇家算计,只余下首尾两个男丁,相差十余岁,又是同母所出,更是亲近。金大郎其时刚行冠礼,守着金小猫一如父子。
金小猫哭闹不休,却是最爱吃面汤,金大郎个七尺汉子,一边躲着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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