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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不来,还借不来?”高喜牛:“你是要我举债保官?”对方:“举债怎么了?只要能把官保住,还愁还不了债?”高喜牛点点头,便从计育办借了五千块钱,去旗里活动。他当副乡长这么多年,虽跟旗里那两个外来的主要领导不怎么熟,跟那些副职还是比较熟的。与此同时,已经赴任的周文彪给金狮打来电话:“你可不要全指望乡里呀!该破费还要破费些。”金狮再三称谢,却没有采取行动。
之后不久,旗里先后召见各乡镇党委书记,就班子的配备问题进行密谈。邬有刚临走前,满怀深意地对金狮说:“你今天不要离办公室,等我的电话。”然而直到他回来,金狮也未接到他的电话。因为他带回来的消息让众人吃惊,该乡的副书记之职由旗委组织部的一名副科级组织员接任,常务副乡长由该乡农办的小田接任,其余不动。对副书记一职的安排金狮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常务副乡长之职。事后他才得知,小田的一个表兄刚刚登上市地税局副局长的宝座。而日渐为财政所困的敕勒右旗旗委书记要人家每年给敕勒右旗转些税,人家便提出要求:“把我的表弟安排一下。”为此敕勒右旗旗委书记对小田也作了一番了解,一看其本就是科级后备干部,口碑也不错,就直接给了个常务副乡长之职。
事已至此,王诚虎悄悄跟金狮说:“为今之计,只能通过选举,把高喜牛选下去,把你选上来。”金狮感激地点点头:“那您说,该如何操作?”王诚虎:“这里的关键是邬书记。”金狮点点头:“那我跟他谈谈?”王诚虎:“不,我来谈。我知道你跟他无话不谈,但你跟他谈这个不合适。你跟他谈这个,一则难脱居功之嫌,二则万一说不拢,就不好回旋了。”金狮感激地点点头。于是王诚虎与邬有刚连谈了三次,结果茫然地来到金狮面前。见他这副神情,金狮已知结果,问:“谈得咋样了?”王诚虎摇摇头:“我跟他连谈了三次五个小时,他都不表态。”金狮:“不表态就是一种态度。”王诚虎:“怎么讲?”金狮:“他若倾向于我,就表态了。”王诚虎:“咋会这样?他不是早反感高喜牛了吗?”金狮:“我与他朝夕相处,素知他的为人。第一,他丝毫不敢违背上级组织的意图;第二,他最不喜欢得罪人。”王诚虎:“他怕得罪高喜牛,难道就不怕得罪你吗?”金狮:“可当今官员的理念是,免一个人算害人,而不按时提拔一个人却不算害人。”王诚虎:“就是这种理念,导致该上来的上不来,该下去的下不去。”金狮:“我也不指望他能帮我,只要他能保持中立,撒手不管,就阿弥陀佛了。”王诚虎:“那我再跟他说说。”金狮:“我看还是不说的好。”王诚虎:“为什么?”金狮:“他既不想得罪我,更不想违反上级组织的意图。因此,若咱们表现得漫不经心,他还能顾及我跟他之间的情面,少出面。而若咱们不让他管,摆出积极竞选的架势,他反而会横加阻止。”王诚虎点点头,说:“那咱们现在做什么?”金狮:“咱们现在什么也别做,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代表产生之后,高喜牛又从计育办提了五千元去跑代表,除了少数不便的,发给每个代表百元的礼物。王诚虎获知此事,找到金狮说:“那个家伙又给代表使钱了!”金狮:“让他给吧,小恩小惠不起多大作用。”王诚虎:“可毕竟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呀。”金狮摇摇头:“第一,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不管用。临时使钱,只能堵人嘴,却不能收人心。第二,他那些钱落到每个代表名下实在没多少。一百块钱能打动个人?”王诚虎:“可咱们不能就这么傻坐着呀!老这样,代表们还以为你趾高气扬,或者不稀罕这个副乡长。”金狮:“再等等。”王诚虎:“那要等到啥时候?”金狮:“等乡里定出第三个候选人再说。”王诚虎会意地点点头。书中暗表,这次乡人代会将产生一名乡长、两名副乡长及一名科技副乡长。其中乡长和科技副乡长实行等额选举,两名副乡长则实行差额选举,即候选人须多于应选人数。这样,乡党委必须在上级党委定的两个副乡长人选之外找出第三人,陪同这两个人参选。显然,这第三人只是陪选一下而已,不该当选。尽管如此,这陪选之人也不能是泛泛之辈。因为党委让谁作候选人,本身就是对谁的一种认可。就拿以往情况而言,很多陪选人未等下一次换届选举,就被提拔上来了。因此这次,金狮若不危及到选举的成功,这陪选之人肯定是他;而若危及到选举的成功,就另当别论了。
第五十六回 不得志金狮落选 不甘心陈禄论权
大选前不久,金狮终于被乡党委定为副乡长的第三个候选人,报到旗委组织部。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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