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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大家最好每期写上两篇,这样万一有一篇不行,也好补救。”邵金娥:“刚才给大家定的任务确实不重,有牛双才在的话,一个人就完成了。可惜人家跟上啖求是走了。”周文彪:“难道咱们六个人还顶不住一个牛双才?”因此会后,金狮问侯锁伴:“牛双才是谁?”侯锁伴:“是咱们乡原来的党委秘书,写得不错。今年春季啖求是调到迈达召,把他也带走了。”马文通:“其实他不如不去。”金狮:“为什么?”马文通:“留在这儿种地方便嘛。去了迈达召,地里的活儿不就都扔了?”金狮:“他还种地?”侯锁伴笑着说:“你还不知道牛双才的底细。牛双才是临时工,家就在这个茂林岱村。临时工当然有地了。临时工一个月挣上百儿八十,不种地能活吗?”金狮点点头:“那他应该留下。”侯锁伴:“他不是不想留,是留不下。他当党委秘书的时候,伺候的是书记啖求是。啖求是跟乡长赵山猫意见不合,他只能听啖求是的,结果就得罪了赵山猫。啖求是走了,他留下,还有活头?”金狮点点头。
今晚食堂吃饭的不多,因此金狮和侯锁伴一进食堂,便被赵山猫和云仁义招呼进雅间。雅间桌上摆满了酒菜,坐有三名乡领导、两名打家具的负责人及三名一般乡干部。今日打家具的已完工,因此赵山猫备了些酒菜为之饯行。酒宴开始,先是三名乡领导陆续劝众人一杯,再是两名客人回敬众人一杯。这五杯酒,众人都喝了。接下来一般乡干部顺序劝酒,领导和客人们也都举杯响应,只是或多或少剩些。见此,金狮劝酒的时候也是说两句漂亮话后,只管自己干了,让众人随意。侯锁伴则不同,劝酒的时候目光如炬,不管领导、客人还是一般干部,谁不干也不行,纠缠不休。金狮心的话:“这又何必呢?难道领导招呼咱们进来错了?”
第十二回 宣传饭看来难吃 漂亮妹好似难拿
第二天上午,王诚虎招呼乡里的六七位年轻人,把领导办公室及接待室的旧家具搬至库房,再把打好的新家具搬至领导办公室及接等室。其中一次,金狮挑头和三人抬着一件长沙发往库里搬,路上见一只空酒瓶立在当路一个高出地面一寸的树桩上,便随便一脚,将瓶子踢开。谁知人武部长高喜牛在后面大声喊:“嗨!它累你着呢?”金狮未露声色,心里想:“它挡在当路,不累我着?就算我不对,一个破酒瓶,犯得着你生那么大气吗?这人咋这样?”傍晚,在茂林岱乡政府上了六天班的金狮终于回家。今天是星期六,当时干部只休星期日。
陈禄还在大张旗鼓地收黄芪,已收下1。5万元的。金狮惊问:“哪来的钱?”陈禄笑答:“一边收一边凑,一点一点地凑,这儿三百那儿一千,三分不行四分(月息),不停地凑,尽量地凑,能凑多少算多少。”自他收黄芪以来,银狮表现异常活跃,在打探货源、行情、销路、发运途径乃至筹款方面发挥主要作用,成天骑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四处奔波,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气都能受,走不通的路都要走三遭,可谓是“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桥”。从他身上金狮明白了一件事:“人跟人不同。有的人不怕受罪,单怕没趣,宁在热闹中遭那伤筋痛骨的罪,也不愿在孤寂中打熬力气。”在外出收购中,银狮起主要作用,陈禄却仍在起关键作用,大主意还需陈禄来拿,包括对大宗货源的定度。银狮遇到成千上吨的货,仍象对待散货一样讨价还价,往往无功而返。遇此陈禄便亲自出马,一块不行一块零五,结果大部分都能拿下。对此他的说法是:“我宁愿多出血本,也不愿贻误战机。我们一定要在年前把货卖出去。”
金狮在家帮了一天的忙,回到乡政府。时至秋末冬初,乡干部们的下乡工作也不多了,金狮只是按领导要求偶尔帮计育办抓抓计划生育,或做些人代会的准备工作,或在乡政府院内帮些杂,其余时间就用来抓本职业务,即投稿和办报。一来他环境不熟,二来近期乡里并未发生什么新鲜事,所以当他静下心来写东西的时候,又不知该写什么,无从下笔。他只好看报纸,从报纸上寻求启发。可一连看了一个礼拜的报纸,仍想不起个写的来。后觉得老看报纸也不是个事,只好看半天报纸,读半天书。又过了几天,邢晓波、马文通、侯锁伴的稿子都交上来了。金狮便去揣摩他们的稿子,看他们是如何发掘新闻的。但看了也没用,有一种“能写的别人已写,自己再无事可写”的感觉。眼瞅着就要到最后交稿期了,他只好根据现在全国正搞社会主义教育的形势,匆匆写了一篇论社会主义优越性的纯论文交上去。稿子交齐,周文彪和邵金娥亲自审稿,决定全部采用。自己的稿子虽未被打回来,但金狮心里很清楚,领导们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