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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还不知道呀!你来的时候没见话务室门前那个高铁架和那口大锅?”金狮:“见了,我还以为是电话上用的。”包大海笑着说:“电话哪用那个?那是电视接收、发射装置。这是赵山猫给茂林岱乡办的好事之一。今年夏天,赵山猫跟市扶贫办要回十五万(元)的专项款,建了这个电视差转台。这么一来,不仅茂林岱,就连邻近的几个乡都能清楚地收到从这儿转出去的节目。”金狮问:“段晓燕的家是哪儿的?”包大海:“就这个村的。她爸当过这个乡的党委书记,算是个没本事的人,两儿两女,只安排了个大儿。晓燕在乡里当了三四年的话务员,也转不了正,一个月只挣七八十块钱。”说话间,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话务室。话务室分里外两间,外间是段晓燕的起居用品及电话接转装置;里间靠西墙放两台18英寸的彩电,一台监收,一台监放;靠东墙放一张空床及几把椅子;靠北墙放一张长条桌。他俩进得里间时,邵金娥、邢晓波、姚世清、王茂材、关少峰、韩水秀、段晓燕及两个打杂的老头都在场,已把电视对面的一张床和几把椅子挤满,因此他俩只得来坐北边儿的长条桌。包大海胖得象扇门。金狮虽不算胖,但因生得高大结实,分量也不轻。因此两人刚一落座,就听嘎吱声响,桌子哀鸣欲垮。两人慌忙以脚点地,将重心前移。段晓燕笑着说:“哎呀,你俩的块儿头不能小一点?这桌子天天坐三人都没事,你俩一坐就要垮了。”金狮本能地看了韩水秀一眼,就见韩水秀含笑望着自己,眸中带彩。看了会儿电视,金狮拿出七角一包的一般农民还抽不起的普通《钢花》烟给众人。不想平日不抽烟的也接了,反倒没了自己的。包大海见状,抽出一枝高档烟递予金狮。
第二天一早起来,金狮没烟抽了,转眼却见姚世清独自点着一枝普通《钢花》烟。金狮心的话:“看来也是个抠抠索索的人。”想到这儿,去门房买了一包回来。回来见姚世清抽完了,便又递予一枝。抽烟的功夫,年轻活泼的通讯员常欢喜进来问:“谁能陪我去送通知?”姚世清:“我还得去西黑沙图分地呢。”金狮便说:“我去问一下云乡长,看我今天有事儿没。没的话跟你去。我正想下去看看。”说罢去问云仁义。云仁义说:“去吧,下去走走也好。”金狮便和常欢喜各骑一辆自行车,先奔东南六村。走了几个村,金狮问常欢喜:“这儿的村支书的房子怎么大都比别家的强?”常欢喜:“一来没点本事乡里也不用,二古乌纱帽底下没穷汉嘛!”金狮点点头,心的话:“看来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显干部富。我们那儿的村干部只是中等户。”中午,两人来到中南片儿中圪梁村的支书家,就见三四个乡干部及三四个村干部正用碗饮酒。他们见金狮和欢喜进来,便让各补半碗酒,因为他们自己已各有多半碗酒下肚。金狮和欢喜此时腹中正饥,因此各补了少半碗酒便不敢再多饮,只是勤张筷子往嘴里夹吃的。吃的中间仍免不了要喝些酒。伙食还不错,除了花生米、咸菜、火腿肠、炒鸡蛋、鹌鹑蛋,还有猪肉炖豆腐。为了逃避酒官司,两人吃饱即溜,奔下圪梁村。进村经过一个小土屋,常欢喜下了车。金狮问:“这是书记还是村长?”常欢喜:“以前是书记,现在啥都不是,刚被免了。咱们进去串个门儿。”金狮问:“为啥免的?”常欢喜:“乡里说他调地不卖力。”说罢进屋,就见一个长得有棱有角的50来岁的男人正独自坐在炕上,用茶缸盛着酒就些花生米喝。常欢喜介绍金狮与此人认识,此人便取了两个茶杯来,要与两人倒酒。常欢喜和金狮慌忙劝住。此人便边喝边与二人聊。从话语中可知,此人对被免职一事很生气,说自己为公家辛辛苦苦干了十几年,怎么说免就免了。因此等出得这屋,金狮问常欢喜:“照他说的,他也不是不卖力调地。”常欢喜:“实际是群众对他意见大,只有把他撤了,消了群众的气,才能把地调下去。”金狮点了点头,又问:“群众对他咋那么大意见?”常欢喜:“他帮乡里要这要那,与群众的矛盾自然就大了。”说着进了西南六村,金狮就觉得像回到了清水沟的70年代,满目土屋土墙。掌灯时分,两人转至最后一站即东黑沙图村,就见该村支书、村长、会计及三名乡干部也是在用碗饮酒,也是在吃花生米、咸菜、火腿肠、鹌鹑蛋及猪肉炖豆腐,而且也要金狮和欢喜各补半碗酒。自恃有些酒量的金狮见再无啥事,不再耍赖,结果就喝得晕了头。转了一天,给金狮的感觉是,茂林岱乡人口虽比迈达召乡少不了多少,土地比迈达召乡多三成,但工商业远不及迈达召乡繁荣。原因是离山、离国道远了点,资源贫乏,交通不便,信息不灵。通过与常欢喜一路交谈,金狮还得知,如今该乡全年财政收入20多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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