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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
皇后气势十足:“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张贵妃也不落下风:“人证不过是一个贱婢!物证又是什么!”
皇后拍出皇帝的长生锁:“此乃陆篱自小带着,皇儿出生之时,本宫亲手为他戴上!已经请当年的金匠鉴定过,的确是当年的长生锁无误!你还说不是你!”
“锁是人就是了?”张贵妃反问,“万一皇上御赐给皇后的长生锁皇后从未丢失,如今再拿出来给本宫按罪名,本宫岂不是百口莫辩!”
“你胡扯!”皇后已经好久没有被张贵妃这般气过,“竟敢污蔑本宫!”
整个后宫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唯有这个张贵妃,面上笑嘻嘻,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敢这般与她叫板!
“本宫说的是实话!”张贵妃翻了个白眼给皇后。看向皇帝之时,面上又是一片凄哀,“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这贱婢当年在臣妾身边之时便多有怨言,臣妾可怜她才一直没有打发!没想到她当年逃出宫去不算,如今还污蔑旧主!”
红果连忙跪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娘娘明鉴!”
皇帝眼神幽暗。
他当年看重张贵妃就是因为她那张酷似秦子鱼的脸。得知张贵妃的性子与秦子鱼完全相反后,他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依旧是宠着。
一直到秦子鱼死后,他才恍然,他竟将对秦子鱼那份本该独一无二的宠爱给了另一个女人。
害死秦子鱼的愧疚一直折磨着他,每次看见张贵妃时,他就会想起秦子鱼孤寂的被深埋土中泥削骨,一个人孤独的辗转难眠。
渐渐的,他就不敢见张贵妃了。因此,张贵妃宠冠六宫的恩宠才慢慢淡下去。
席慕远幽幽盯着陆篱,眼神疑惑,又看向红果:“之后呢?谁将孩子偷出去给你的?”
“是从山下临时接上来的接生婆。”红果道,“张贵妃娘娘给了那接生婆一千两银子,接生婆就将皇长子偷出来给了奴婢。”
顾烟寒不明白:“宫里不是有专门接生的嬷嬷吗?”
“贵妃娘娘提前让人在嬷嬷们的饮食里加了巴豆,这才不得不从山脚的村子里找一个产婆来。”红果道。
一千两……
席慕远的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原来皇长子的命就值一千两。”他望着陆篱,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皇后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怒不可遏:“本宫的孩子!一千两就能偷走!就为了区区一千两!”她气的直喘气。
张贵妃冷汗淋漓。
皇帝眼中也冒着火,指着红果:“继续说!”
因为害怕,红果的身子微颤:“奴婢将皇长子接过,不忍心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想要去跟皇后娘娘说明白。可是娘娘的院子奴婢进不去。奴婢就想去求太后做主,但还没走太后那里,就听说皇后娘娘的孩子是个死婴……”
“那为何最后没有去找太后?”长公主严肃的问。
“因、因为产婆死了……”红果哆嗦着道,“天亮没多久,她就被发现溺死在后山的河里。奴婢心知她是被灭口了,心里害怕,就带着孩子逃了……”
“混账!为何不来找本宫!本宫的皇儿,也是你能带走的!”皇后这会儿因为骨肉分离之痛,怒上心头,将红果也一道记恨上了。
“母亲是因为害怕。”陆篱站起身,冲皇后微微行礼,“她若是贸然将孩子递上,万一被人指认是想要鱼目混珠,全家都活不了。其二,若是母亲将孩子交出,万一走漏风声,还有第二次谋杀。其三,既然贵妃娘娘能杀人灭口,母亲也担心自己交出孩子后一样会被灭口。”
最后一句,他直直盯着皇后的眼睛。是试探。若是皇后恼怒,则证明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皇后盯着他半晌,强压住心里那涌起的异样感,长长叹息一声:“只是可怜本宫的皇儿……”她说的真心,眼中含泪,“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和皇儿做主!”
皇帝依次瞥过她和陆篱,问:“张贵妃,你有何想说?”
“臣妾冤枉!”张贵妃慌忙从位置上站起跪到中央,“皇上!臣妾也是当母亲的人,断不会对别人的孩子下手!皇上,太子也这么大了!他才是您的孩子!”
太子还懵着,直到席慕远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到张贵妃身旁:“父皇,母妃这些年一直在为儿臣尚未谋面的皇兄吃斋念佛,不会做出这种事!还望父皇、母后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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