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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敢与君绝……莫非,天下间的恋人要到了分手的季节?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窗边,谁也没说话。
半晌后,安木离开了张致和的书房。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临出院门时回过头,看到张致和依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暖阁,捧着一碗暖暖的燕窝。吃了几口,和吕氏说话:“婶婶,咱们出来这么些天,也不知家里现在什么样子。”
吕氏听到她说家里的事情,不由得想起了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门的铭哥。也不知儿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读书,有没有淘气。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过儿子的面了,一想就是满腹的思念和心酸。
“是啊,也不知铭哥怎么样?”吕氏说起了儿子的名字,偷偷抹了下眼泪。若不是为了让铭哥留在公婆身边替他们尽孝,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将铭哥留在家里的。
安木看到吕氏情绪不高,不由得暗自怪自己多嘴,不该提到家里,便话题一转说起了其他的闲话。
话题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转到了张致和身上,吕氏一提他,便是满嘴的唏嘘,“按说,我是不该操这个心,只是先生已过了而立之年,直到如今还未娶妻生子,大姐是不是寻个机会和先生说说,好歹生个儿子传承香火。”
安木淡然一笑,张致和哪里需要别人传承香火了?再过个几百年,他又会再次出生,然后又在史书上留名,有没有儿子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别说是张致和,哪怕就是她也从没想过要嫁给哪个人。她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和她是不同的,思想上不同步,看待问题的方式上不同步,甚至就连生活习惯也是不同步。就拿吕氏来说,从她一来吕氏就服侍她,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无法接受每天早上吕氏端着洗漱工具服侍着她净面刷牙。
在她认为是平常的事情或者很正常的事情,吕氏总是大惊小怪的埋怨她。
想必,张致和同自己一样。只是他本人毕竟也算是古代人,大约适应的应该比自己好些。
有些,安木就想过,如果张致和再年轻十几岁,或者他不是自己的老师,倒真不如嫁给他好了。最起码俩人还有共同的语言,说起一些事情来也不必避讳。
只可惜,师生恋为世人难容,更何况俩人根本不相爱,根本没有那个勇气挑战世俗。
安木正在发愣,却听到吕氏继续在说,“……其实谢灵倒是不错,人长的漂亮,性子又好。家里又知根知底,可惜,先生怎么就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安木‘扑哧’一笑,“婶婶,你快别乱猜了,谢家另有打算。”
吕氏听到这话一怔,有些生气,反驳道:“先生哪里不好?年纪轻轻的就是学士了,将来出将入相还不跟玩儿似的?他谢家凭啥瞧不起先生?”
“不是,不是,”安木急忙摆手,“不是谢家瞧不起老师,而是谢家和老师是同门师兄弟,本就是一体,没必要再联姻。”
看到吕氏依旧是懵懂的样子,安木笑了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随便说了几句便把这件事情给岔了过去。谢家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想用谢灵去联姻。只可惜谢家目光短浅,太过于急功近利,也仅仅只能止步于此了。
天气阴沉沉的,渐渐下起雨来。
安木双手撑着下颌,盯着窗外的芭蕉。枯黄的叶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一滴一滴的雨,从厚厚的云层中滚落,先是落到叶片上发出‘劈叭’的声音,然后再滚落到地上。
这场雨,直下了一日一夜。到了第三日才停,正巧这一日便是谢园的赏梅之日。
安木穿着昨日秀衣坊送来的一身月白色的襦裙,裙上绣着的一朵粉白色的玉兰花。头上插着蝴蝶白玉钗,走动之时。蝴蝶在发间微微晃动,愈发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
在二门处上了马车,便在仆妇和小厮的簇拥下往谢园而去。
马车出了巷子,旁边便闪出了几人。相互看了几眼,从暗处驶出一辆马车想要尾随。谁知刚刚走了几步,便从张府又涌出一群人来。
马车里的人见势不妙就要车夫快点跑,谁知张府的人早有准备。几个膀大腰圆的人手里提着棍子和绳子,直接将马头牢牢套住,一棍子敲到了车夫的头上,直接将他敲晕。
“老牛头。你敢领着人抓我们?”马车里传出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老牛头这时一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双手指修剪的整整齐齐,不象那一天碰瓷时那般污淖,拿着手里的棍子将车帘挑了起来,脸上笑嘻嘻的。
“何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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