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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说道:“这草原上的风依旧呼哮,这斡难河的河水还在流淌,而蒙古帝国却已经荡然无存了。”他说完后又望了瞻基:“江山易攻却难守啊!瞻基,你可要好好瞧清楚了,我们大明的江山要怎样千秋万代!”
朱瞻基听了,不禁神色也凝重起来,却瞧了河水沉默不语。我心里却在感叹,百年皇图霸业,不过过眼云烟,不仅是蒙古帝国,便是大明朝亦是一样。
这时,李时前来向皇上禀告,战后之事已料理完毕。皇上点了点头,朱瞻基忽然问道:“皇爷爷,我们即刻启程往东追击吗?”
皇上听了一愣,随即佯装不解问道:“为何要往东?”
朱瞻基正色道:‘此番只见本雅失里,却不见阿鲁台,阿鲁台必是向东去投靠兀良哈。先前阿鲁台刚与瓦刺打了一仗,必是不肯向西求救,而本雅失里又是元朝宗氏,素来与兀良哈不和,所以二人定是起了纷争,才一东一西地逃窜,此时既然本雅失里向西去,我们自是要向东去追击阿鲁台!”
听了这番话,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目光自有一种笃定自信,不知何时这个小皇孙举手投足之间渐斩有了一种犀利与气势。
皇上听了,脸上露了赞赏的神色,想必这也是他心中所推测。他一面笑道:“那我们就即刻启程,折回向东追击,一举铲除这群蛮贼!”
这时却听柳升说道:“可是皇上,我们的军粮怕不足于撑到追上他们!”
皇上听了,皱了眉头。之前确实未料到有这番变故,而为了使军队全速前进并未携带过多的粮食,若此番折回再追,依此前的路程估算下来,只怕回程时便要粮草匮尽。
皇上思絮了半晌,才说道:“柳升,你携一营骑兵折回饮马河畔速备粮草,朕率大军先行追击,尔后速速赶来便是!”
柳升听了,也知此时只能如此,皇上恐怕是定了心意要趁此一举铲除,不留后患。他上前应道:“是!末将即刻出发!”说完,便要掉头就走。
皇上却又说道:“等等!”
柳升忙停了脚步,转身弯腰听候吩咐。
皇上指了朱瞻基说道:“也携了皇太孙一同去!”
朱瞻基听了,正要反驳,皇上却摆了手说道:“余下的蛮贼不足于虑,先随柳升回营,将粮草运来才是要事!”
他看皇上一脸正色,也知这其中利弊,便点了点头。
于是皇上率大军继续往东,而柳升柳大人,内侍李谦与我们也日夜兼程地赶回饮马河处。
等回到扎营处,柳大人与李时便去后勤准备,一切妥当后又立即出发去与皇上接应。而我与朱瞻基自是被留了下来。这些时日虽与大军一同前往,只是马上颠簸一番,因这一路战事顺利,又往往是留在阵后,却也并未劳累,倒是扎在这河畔的其余大军,由奕肃率领,才是望眼欲穿地盼了前方军情。
朱瞻基也向他们一一描述了一路战况,我虽于兵法一概不得知,却也瞧得出这鞑靼军队却是不堪一击。朱瞻基也一面皱了眉头,向奕肃问道:“不知这些蛮人为何先前那么嚣张,但见了我大军却只是狼狈溃逃!”
奕肃只是沉默,并不答话。
我想了半晌,也随口说道:“这些曾经在中原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人,如今只能在这沙漠里自力更生,而蒙古族素来不擅制造业与农业,多数东西只能从汉人间抢掠。才搅得边境处不得安宁吧。”
奕肃听了,却是笑了出来:“你倒想得简单!”
我也笑了笑,一面说道:“是你们想得太复杂了,谁喜欢整日打打杀杀的日子,明朝又禁止蒙古人入内,也不能交换物品,只好抢掠了!”
“长年打仗,怎么能让蒙古人进入境内,若是相互间发起冲突岂不伤了百姓!”朱瞻基听了我的一番“无知”之言,也不禁笑了笑。
我瞧了这二人,也知自己此话的份量多么轻薄,也并不在意。这近百年的规矩岂是我们随口说说便能改的。
却听得一直沉默的沐大人却插了话:“寺玉姑娘的话,也并无道理,或许也只是这么简单的缘由!”
我不禁朝他看去,自从他赶至北平与皇上大军会合后,平日也与其它将士在皇上身边,我一直也不得机会与他说话。那日去皇上营中路上遇见,逮了他特意道谢,他却是不冷不热地点头,绕了路便走了。
奕肃听了,却只是颌首沉思,半晌才说:“只怕不是这么简单!”这淡淡的一句话,像是落入海里的针没了回响。
四十一
这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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