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页)
经他一提,我不禁陷入了回忆中,而后,而后便是遇见了木预,白衣胜雪上的大片大片的殷红色,想到此,我没来由得后怕,只觉背上更加寒侧,手上不禁一颤,却被奕肃看了眼底:“怎么了?”
我有些恍惚,一面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暖杯里的水有些凉了!”再抬头看向他,却觉他眼中掠过有一丝莫名复杂的深意,但转瞬即逝。
他却起了身,我却未缓过神,只看了他问道:“怎么了?”
“去让小二替你换水!”他一面说,一面已推了门往外走。我看了他的背影,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再仔细思量,不禁脸上变了色,慢慢退回到木椅上。
他是大明朝的四王爷,不是市井间一个普通百姓,他身后那些错综复杂的耳目,那些行迹隐秘的皇家密探,不可能不会对木预的来历作一番密查,初相见时,木预身上的血衣便会让人怀疑他的来历,而奕肃从未提起过此事,甚至是从未表现出一丝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太不同寻常?或者是,他早已着手调查,却不得结果?如若他知道木预的身份,或是皇上已经知晓,不,皇上此刻必然不会安稳坐在龙椅上,他一直对建文帝失踪一事心怀芥蒂,私下遣了多少人秘密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得知不仅建文帝还在世,更有后嗣,此时早要将这天底下掀得天翻地覆才是。
我的脑中是一团浆糊般粘乱,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又似乎看见木预冷笑的模样,他脸上露出的一丝戾气…
这时却听得奕肃的低唤声:“寺玉,你怎么了?”
我不禁愣愣地抬了关,看着他,他脸上一丝焦虑的神色,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你的伤口?”
我不禁顺了他的眼光瞧去,不觉间我正揪着胸前的衣裳,不知情的确像是胸口疼痛所致。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强笑道:“我没事!”
他的眉头却是拧成了一处:“明天还是坐马车上吧!”
我忙摇了摇头,定定地说:“不,明天我们骑马吧,快些赶上前面的军队才好!”
见他默不作声,我不禁急了,拉了他的袖子说:“我们快些去云南,然后快些应天吧!”
他眼里露了一丝迷惑,我才察觉自己此时模样有些异常,方松了手,退了一步说道:“我想回应天,好久没有见到陈伯,离离了,也有些想瞻基了!”
这话也是心底所想,说出来倒也理直气壮的。他看了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五十
从次日开始,我们骑马赶路,路上不歇息,我心下暗急,只盼望快些到云南,不知为何,我心底隐约觉得这趟去云南,有些迷底自然有人会解开,有些迷雾会渐渐散开。
这一路入一城便换一匹快马,不觉得我竟然将马骑得好了许多,驾驭起马儿得心应手地多了。这样赶了一月的路,终于在会理县与大军汇合。
奕肃一赶至军中,副将张士便来禀报军情,我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此时离云南已经不远了,因为进入南方境内,粮草军饷充足,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大军才在此处扎营等候奕肃,已等了三日,所以他一到,全军便要继续往云南出发。虽进入了九寒天,但越往南行,气温反而渐升,这一路便行得更快。一月又余,终于进了云南境地。
初至云南边界,我不禁吸了口气,确实如奕肃曾经描述,这里不是四季如春花城,而是一片荒芜。这里地势北部高,中部险起,东西两侧较低,总之,不是平坦之地,既不便开恳荒地,又不能像草原上一样大批饲养牛羊。
入了边境,便有人来接应。我骑马随了奕肃身后,远远便见一队人马扬尘奔驰而来,到了眼前,为首的人才拉了缰绳喝住马儿,走得近了一看,却是沐琼沐大人。
他骑在马上,朝奕肃双手作揖,一面唤道:“四王爷!”
奕肃点了点头:“沐大人!”
我原该想到,此番来云南,定然是云南沐王府的人接见。
沐琼脸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那双眼睛依旧如潭水般深邃不见底,他见了我也打了声招呼:“寺玉姑娘,好久不见了!”
我不禁沉了脸色佯装不悦:“沐大人,我们在蒙古时见过面的!”
他听得一愣,奕肃却在一旁笑了出来。我也不禁笑着说:“沐大人,客套话你也会说的嘛!”
他才醒悟过来,嘴角终于上扬地露了一丝笑意!当日初见时,我也是一句客套话,却被他硬生生地拆了底,如今方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