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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被他说得像是苛扣工人工钱的万恶包工头似的,连忙说道:“我又不是要昧了你的,另外再择日子就是了。”
宋懿行连忙转身搂住妻子的纤腰,声音一下子低缓****起来:“择日不如撞日,就……”
“猴急什么?”温玉挣出身来,继续帮他擦干头发,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状态不好,若是正好怀上,会影响宝宝健康素质的。”
“……我哪里状态不好了?”宋懿行分辩道。
“你不是****没睡么,你不是忙了两天么,还敢说状态好?等头发干了赶紧去睡觉,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说。”
宋懿行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但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让他就这样去睡,他可不甘心。半是装可怜博同情,半是耍赖地抱着温玉温存了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去榻上睡。温玉整好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衫,抬头见他便要往榻上躺,连忙出声说道:“去床上睡吧。”
宋懿行的动作微微一滞,连忙回绝道:“那怎么行,我睡床的话,那娘子怎么办?怎么能让娘子睡榻上?”
这家伙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温玉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暗暗骂了他一声,却只能说道:“我也睡床上,但是你可不许乱动,不然,之前的约定就不作算了”
宋懿行自然满口答应,当即就转移去了床上,但躺在床上后,便睁着眼睛望着温玉。温玉走到哪边,他的目光便追随到哪边,一分都不离。虽然不说话,但脸上写的全都是“你什么时候上来”、“你不来我睡不着”。温玉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累了两天,她实在不想再与他在这样无谓的事情上再僵持下去。反正她一天来都呆在屋子里,没出过什么汗,便让紫菱打了水来,草草洗漱了一下,便捏了本书坐到床上看,陪着他一起睡。
果不其然,温玉方才一沾到床,宋懿行便拦腰抱了过来,一会儿问在看什么书,一会儿又问书上说了些什么,没个安份的。温玉无奈,只得将书往床头一搁,说道:“不看了,睡觉。”温玉躺下后,宋懿行便调整姿势,重新抱好,将自己的脸埋到温玉的颈窝里,又嗅又亲的,手脚也渐渐不规矩起来。温玉连忙警告道:“不许乱来,快睡觉。”
宋懿行连声说“不乱来”,却还是尝尽了甜头,方才抱着香软的娇躯沉沉的睡去。半夜里,这家伙又不老实了一回,幸好温玉醒得及时,训了他几句,才总算没有做得太过火。第二天早上醒来,温玉还没说什么,他便“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装病,说这儿痛,那儿也痛。昨晚还生龙活虎的,温玉说他状态不好他还不承认,睡了一晚上,倒是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爽了。
温玉知道他是装病,不想去任上工作,反正他也说是把接下来两天的活都赶完了,便也由着他赖在床上,并让宋静去礼部给他告个假。他毕竟是从户部借调过去的,又是个侯爷,虽然如今朝中正忙,但是生病了告个假,总是无可厚非的。
丫环们在的时候,宋懿行便躺在床上,装作劳累过度,病恹恹的样子。等屋子里一剩下他与温玉二人,他便又生龙活虎,不安份地毛手毛脚起来。温玉一边用刀削着水蜜桃,一边问道:“最近怎么会这么忙?上回胡卢王舅……胡卢王过来的时候,都没见有什么动静啊,这次怎么忙得人仰马翻的?”
在温玉的“舅舅”两字差点出口的时候,宋懿行微微抬了抬眼,却终归是没有说什么。“胡卢王来,光礼部就接待得过来了,主要是琼姬公主……这位公主,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温玉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或许是胡卢国的民风问题,想法实在太诡异了。”宋懿行暗暗抹抹汗。“她要自己挑夫君,这个可以理解,这也是皇上与胡卢王之前议定的。她要满朝文武大臣之中,十四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青年男子都过去给她看过,也就罢了。她还要圈定几个,要分别私下里接触一阵子,这就太……我们原本就要准备这、安排那的了,现在连户部都要跟着忙了,因为那位公主殿下还要了解对方祖孙三代的出仕和功业情况,我这两天足足查抄了三十八份户籍资料呢,抄得我手都快断了。”
温玉接过他递过来博同情的手,用指尖轻触他发红的手掌,蹙了蹙眉,说道:“那些书笔令呢?”
宋懿行说道:“他们官职太低,这回涉及的又都是当朝勋贵的资料,所以不能让他们接触。上面说是五十八份资三天内要准备好,我们共有五个人一起弄。我为了早点回来,就赶工将剩下的全做了,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因为劳累过度,留在家里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