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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算是颇有了解,却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产生兴趣甚至执念。
派保镖时刻保护金屋藏“娇”也不算什么,最让残吃惊到几乎要双眼脱眶的是:自家少爷竟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装了世界上最先进最清晰的摄像头,方便他不在少年身边的时候,仍能掌握少年的一举一动。
每一次戴上那个暗藏玄机的大墨镜的时候,残都不禁暗叹一口气:想不到司大少爷竟会有这般“变态”的爱好。
再透过墨镜看那个毫无镜头下的自觉的少年,残心底总会不由升起一种类似同情的担忧:被司大少爷这样执着和关注,是幸还是不幸?自家少爷的行为,带给这位少爷的,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现在看来,这少年正处于一场灾祸之中。
残眨了一下眼睛,怜色立时消失,又是原先的无动于衷。转身回医院。
病房里,司源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上面沾了几点淡淡的血迹。刚才那个人留下的。
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人,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上面还又道道刮痕。
真奇怪自己怎么会任由这么一个丑八怪邋遢鬼拉住自己的手那么久。
而且现在手心空了,心里还有点失落——不,不是失落,是一种心被狠狠挖去一整块的疼痛。
这种感觉,司源熟悉又陌生,好像之前经历过好几次,又好像头生第一回。
自己是怎么了?
司源有点不安地握紧空空的手心,转头看向旁边一直一脸若有所思表情看着他的司老太爷:
“他是谁?你把他怎么了?”
说完自己倒先讶异起来:自己怎么对那个陌生人念念不忘,甚至关心起他的安危来了?!
“他……一个下人罢了。”司老太爷答道。
下人?怎么之前没见过?司源想搜索一下记忆,脑子里却倏的一阵疼痛,只好皱着眉头暂时把问题放下。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不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吗,怎么……”
思维一运作,脑袋又疼了起来。司源吃痛地闭上眼睛,感觉脑子里像是一团混沌的浆糊。
司老太爷闻言身体一震。和贺管家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失忆了?
***。。。。。。。***
天空下起雨了。虽然淅淅沥沥的并不很大,不久之后,梁田本来就还润着的衣服又全湿透了。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额头,脸上满湿水珠。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这时候,梁田才发现自己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不停冒出大量的水珠,流到嘴角,流到伤口,流满整张脸,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梁田像湿刚从一场海啸侥幸逃生一样,之前通通失灵的五官一个个恢复了运作。
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周围陆续又撑着伞的行人路过,都在看到自己的样子之后,急急惊退一步,有的还惊叫出声来,然后像躲避一堆臭烘烘的垃圾一样绕道而行。
可不就是一堆垃圾么?
“丑死了”的人……
梁田扶着石头狮子站了起来,身体晃悠悠的。
膝盖处钻心的疼,打着抖。手也疼得厉害。纱布被雨水浸透了,有血色在漫延。
相似的血色让梁田一下子回忆起几小时前司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那一刻,心像被几只利爪残忍地撕成了两半,然后使劲绞着,血就那样一滴一滴滴下来,和司源身下的血泊混在一起,像是一种天底下最血腥的祭奠仪式。
那一刻,梁田忽然有一种感觉,他的生命是和司源的被什么神秘的未知的力量紧紧的纽结在一起的。
当时心底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着、哭喊着什么。
喇叭声大作,急刹车的声音陆续响起,有人探出车窗气急败坏地叫骂:
“你他妈的想死去跳河啊!别他妈找大爷晦气!”
死?
……对,该死的是我,应该是我!被车撞的应该是我!倒在血泊中的应该是我!躺在床上全身包扎着的应该是我!是我!是我!是我这个不详的人!不详的人……总是伤害身边的人……总是……
梁田正在大马路中间晃晃悠悠,自怨自艾,只恨不得天上劈下一道最强烈的闪电,把他这个祸害,最该死的人轰雷劈死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横七竖八停了好些车,喇叭声、叫骂声四起。
然而梁田视若无睹,听若惘闻,早已陷入半癫半狂的无我状态。
最后还是几个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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