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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生活,正在向他们招着手。
当他们一行来到医院,正逢警方准备把快要伤愈的振错带走。
“大哥!”他没精打采地坐在床头。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已经完全洗尽了过去的狂妄与嚣张。他的眼神一旦对上叶流离如炬的目光,顿时像只惊悚的小鹿,躲开了!
叶流离知道,他还无法接受他是她哥哥的事实,也许,性子大变的他,要背负着对子欣的罪孽和阴影过完下半辈子。
如果他不是爸爸的儿子,如果他的身体里没有流着方姓的血,叶流离肯定会恨他一生一世,永远也无法原谅他。
可现在……
“对……对不起!”振错不敢抬头面对他,但这肯定是他平生第一次发自肺腑的道歉。
叶流离一语不发,噙着眼泪,别过头,只希望他能明白,沉默有时也代表着一种需要时间的谅解。
冉振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们等你回来!”
“嗯!”振错憨厚地点了点头,像个刚刚懂事,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孩子,唯唯喏喏地瞟了眼一直在他床边,帮他有条不紊,简单收拾着行李的绒绒。
从他受伤入院,只有绒绒一个人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病床前,喂汤送水,擦洗身子,甚至端屎把尿。
失去了,才知道拥有过的可贵!
“那个……”振错目光胶着,扭捏地绞着自己的裤腿,嗫嚅道,“你……能等我回来吗?”
“不行!”绒绒冷冷地把收拾好的包,扔进他怀里,不留情面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
“那个……好吧!”振错泄气地抱着包,站起来,“如果你想离婚,随时可以来找我签字!”
他佝偻着背,垂头丧气跟着警察出去了。
男人一旦在女人面前,温驯得像只小绵羊,就代表着他无可救药的愿意这个女人付出一切了。
叶流离走到绒绒面前,搂住控制不住情绪,开始抽抽嗒嗒,掩面而泣的她,轻言细语问,“其实,你不想和他离婚是吗?”
“不!不知道。凭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就算我今天和他离一百次婚,也不过分。”绒绒负气地抹了把脸,“说不定我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去找他签字的。”
她和振铎都明白,这只是绒绒的一句负气之言。
女人一旦为男人开始流泪,就代表,她真的对那个男人动了真情。
冉振铎坚持一个人去停尸间,他不许流离和孩子靠近停尸房,不想让孩子们面对那里阴森可怖的气息。
可是,偷偷踱到停尸房门口的她,看到冉振铎像一具冰雕一样,站在冰柜前许多许久。
他许是在忏悔,没有在老头了有生之年,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或是在埋怨他自己,不该托付给老头子贴身保护她的重任。
叶流离忽然怔住,看到他把手伸向躺在冰柜里的老头子。
“怎么了?”她诧异地走进去。
冉振铎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叶流离循着他的目光,隐隐从老头子捏紧的拳头里看到某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是她的钻戒,是最让冉浩东介意的那只钻戒。
冉振铎伸出两只手,试图掰开老头子已经冻得僵硬的手指。
“别……别再让爸爸死不瞑目了。就让他带着这个去吧,去那边还给我爸爸!”泪水潸然而下,真诚而炽热。
冉振铎注意到,她用了爸爸这个词,长久以来,如释重负地笑了。
从医院回到酒店的一路上,两人都无言,只是偶尔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听着三个孩子像麻雀似的在车内叽叽叽喳喳,不断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
“妈妈,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睡。”可人把头凑到两个座椅中间,撒娇似的嗔怪道,“你都陪了吉米两个晚上了。”
这些天的晚上,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她和他们三个孩一起挤在一间豪华的套间里,轮流陪着他们睡觉。
“我有心脏病,妈妈有时要帮我按摩!”吉米理直气壮地说。
“啐!”何方故作深沉状地啐了他一口,心里明显对他有意见,只是不打算说出来。
“你啐什么?”吉米自视甚高地睨着何方,从一见面,他就把何方定位于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瓜,“那我妈妈陪你的两个晚上,你干嘛紧紧地抱着,不松手呀!再说,她又不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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