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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种花,皇上也喜欢种花,我儿去哪,皇上便去哪,您每次看到我儿的眼神都不一样。”
顾筝一愣,半响苦笑道,“有这么明显吗?”
“何止啊,皇上有后宫三千佳丽不去宠幸,十天里八天来我何府,现在外头皆在传皇上有断袖之癖。”如果她儿子长得丑倒也罢了,关键她儿子长的不丑,还十分俊美,好看的人话题也多,现在外界多是流言蜚语,说文斐是皇上的男宠,丞相之位也是靠脸所得。
“所以即便为了辟谣,也请皇上三思,欧阳雪与文斐一对璧人,金童玉女似的,一个知书达礼,一个温文尔雅,俩人结成亲家,皇上也能将太尉拢在门下,何乐而不为?”徐氏真心劝道。
皇上似乎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你先退下吧,让朕想想。”
徐氏又磕了个头,“皇上若是不答应,臣妇便长跪不起。”
顾筝眉头皱的更紧,但也没说什么,只站起来,心事重重的走来走去,徐氏能感觉那脚步越来越乱,最后似乎停在她身后似的。
“夫人起来吧,我答应夫人便是。”那声音苍桑,带着疲惫,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似的。
徐氏却面色一喜,磕过一头后站起来,女子穿襦裙,衣摆长,她理了理,人还未完全站起来,突然感觉背后一双大手陡然推来,用的力气极大,她猝不防及,砰的一声撞在一旁的桌角上,额头瞬间流血不止,来不及质问为什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顾筝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他仿佛想不明白似的,痛苦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他的愿望多简单,只想静静看着何文斐便是,不求别的,为什么一定要给何文斐娶媳妇?为什么一定要让何文斐跟别人生孩子?
为什么?
既然知道他喜欢何文斐,还以这个相逼,那死的不冤,不,死得好,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逼他给何文斐赐婚。
他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正想着圆过去的对策,冷不防门外突然有人推翻了花瓶似的,发出花瓶底座跟地面摩擦的清脆声。
那门口确实有两个很大的花盆,虽然没碎,但是这么大的花盆,除非有人不小心碰到,否则不会发出声音。
外头有人!
那个人不知道来了多久,都听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他推徐氏的画面?
顾筝一慌,连忙追了出去,只看到一道影子瞬间从角落消失,正要继续追,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微臣参见皇上。”何文斐先行了一礼,“皇上为何如此慌张?”
顾筝步子乱了,脸上不安的情绪明显。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顾筝浑身一抖,颤颤巍巍抬手,指了指屋内,道,“何兄,夫人她……,她……自尽了。”
啪!
何文斐手里的药撒了一地,那药是徐氏为了打发他,叫他去厨房取的,药取来了,人却没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坚持不肯放你,夫人也不会如此决断。”顾筝双手插·进发间,“何兄,我对不起你。”
徐氏往日便有以死相逼,叫何文斐罢官的做法,如今何文斐那里说不通,便过来找他,也说得过去,顾筝担心的是那个偷听了谈话的人,到底是谁?
“何兄,夫人说的对,你是何家的一脉单传,不能出任何意外,如今老夫人死了,我不能再叫你陪我一起冒险。”顾筝似乎不知所措一样,神情恍惚,“我得给何家留个香火。”
他这么说,何文斐便以为是母亲以死逼他,叫他免了自己的官,不参与在他与摄政王之间,做一个随心所欲的自在人。
虽然心里会有怀疑,母亲为什么这么傻?竟选了这条路,但顾筝与他兄弟多年,他对顾筝也极为了解,虽然胆子确实小了一点,但是善良,不可能杀了他的母亲。
毕竟顾筝比他还孝顺,何文斐有时候不能陪着母亲,一回头发现顾筝在陪老夫人聊天。
有一次老夫人摔伤了,何文斐匆匆回来,发现顾筝已经请了太医过来,将老夫人照顾的妥妥的,所以顾筝是不可能杀他母亲的。
他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原来顾筝确实善良,孝敬老夫人也是因为她是他的母亲,为她做再多的事情也不为过,但是有一个底线,何文斐。
他绝不允许何文斐娶妻生子,与他人恩爱。
“所以你就为了这事,杀了我奶奶?”何钰缩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又因为谈话被听到,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