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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死,皇兄似乎很失望。”顾晏生视线平移,与大皇子对峙。
他与大皇子不是一母同胞,俩人只差了几个月,应得先后怀孕,大家自己都有孩子,便没功夫去害别人,也怕别人害了自己,整日恐恐慌慌,到最后竟然三个都生了下来。
大皇子一个,二皇子也是一个,连同他都是同年出生,只相差几个月。
这种事在皇宫里极其难得,皇宫这地方小产滑胎各种意外还少吗?那年一句一口气出生了三个,可这三个因得年龄相仿,势力也相仿,一直都合不来,明争暗斗无数。
小些时候顾晏生不懂,为什么要刻意为难他?为什么不能兄友弟恭,难道家里有皇位继承?
长大后才发现真的有皇位继承。
“怎么会呢?”大皇子面上在笑,心里却恨不得捅顾晏生一刀,“愚兄可是期待三弟出来期待了很久。”
“那皇兄现下开心吗?”顾晏生明知故问,“我出来了。”
你失望,你愤怒,可也于事无补,我还是出来了。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大皇子脸上扬起僵硬的笑,“你能回来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怎么当初就没有弄死他,若是多花些功夫,差人送去一杯毒酒,亦或者亲手将人打死,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他又回来了,那个怪小孩,从小就像个怪物似的,与他的母妃都是皇宫里避之不及的毒蛇。
开始是害怕,后来发现无害,便拼了命的欺负,想弄死他。
可他就是不死,他将人推下水井,那人竟顺着水井旁的铁梯爬了上来。
他给人下毒,那人还一脸天真的将整份糕点吃了个干净,没有死,他就是死不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命为何就那么大?那么硬?
连打入冷宫都能活下来。
那种地方什么都没有,居然没有饿死他,也没有渴死他,更没有吓死他。
当真不可思议。
“三弟啊,虽然你回来了我很开心,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说你一下。”他指了指身后,“这里有你许许多多的皇兄皇弟,还有几位堂哥堂弟,怎么都不过来打声招呼?”
顾晏生轻笑,“皇兄说的是,我的错,好久没见各位,竟忘了礼节。”
他丝毫不乱,低头行了一礼,“见过各位皇兄,堂兄,皇弟与堂弟们也好久不见。”
辈分比他低的,年龄比他小的也要回礼,一来一回便耽搁了许多。
离夫子讲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众人也不再耽搁,纷纷落座,顾晏生坐回自己的位子,突然有人道。
“晏生啊,你坐错了位子,那个是你二哥的。”他的堂哥如是说道。
顾晏生站起来,找了个最角落的位子重新坐下,他那个位子实在是偏,竟没人再说闲话,顾晏生也算落了座,又拿起他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他本身自带一种隔离的气场,无论屋里有多吵闹,都影响不到他。
“有人要吃亏了。”何钰坐在前排,将方才大皇子为难顾晏生的事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顾晏生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不发作,只是还没到时间而已。
“今年还真的有点看头了。”
往年都是那几个斗来斗去,今年竟添了个新面孔,斗争又会上一个阶层。
何钰好整以暇等着,看是谁斗过谁,谁才是皇上养的蛊王,吃掉其他人。
今天的夫子似乎来晚了,他们又打闹了一阵才姗姗来迟,腋下夹了一本书。
何钰又想起了顾晏生,这厮也喜欢腋下夹书,一副夫子的模样。
第一天夫子没有为难他们,叫他们交上去年布置的功课,便安排活动,先给他们放松放松,又顺便介绍了一下新来的顾晏生。
其实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方才大皇子左一个冷宫出来的,右一个冷宫出来的,满满的讽刺,还有谁不晓得?
第一天不用正式讲学,夫子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规矩,类似同窗之间不可以势压人,要兄友弟恭之类的,主要还是讲给顾晏生听,他们都已经听的耳朵起茧。
夫子说的时候一直注意着顾晏生,顾晏生与其他人不同,竟认认真真听他说话。
夫子再一瞧其他小兔崽子,聊天的聊天,传纸条的传纸条,大家都左耳听,右耳出,难得有个人专心听他讲学,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