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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一起哭,一起抱怨。
找皇上,皇上不行便找太后,实在不行找他爹,久而久之三个都被她烦的索性置之不理,叫她自个儿悟去。
她越悟越偏,只觉得是父亲放弃她,皇上不爱她,太后故意刁难她,其实仔细想想,还是她自个儿的问题居多。
一把巴掌拍不响,那些个小事大事自己都处理不好,动不动便委屈的不行,哭哭啼啼最是惹人烦。
何蓉现在成熟了不少,也知道有自己的原因,但不愿意先低头,只能这么拧着。
她因为孩子的事,见皇上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一拖再拖便是不想见,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除了方才要凤印的时候张了张嘴,其它便干脆闭口不谈。
皇上说,便应几句,不说就这么尴尬着,气氛诡异。
皇上也感觉到了,没聊多久便叫她回去,她惦记着过继的事,路上走的匆忙,谁料恰好遇到太后,太后以她不顾皇家威严为由,带回慈宁宫调教。
一连叫人抱来数本历来皇后的书叫她看。
说是前代皇后如何如何贤德,前任的前任皇后又是如何如何善解人意,就连太后也是当过皇后的人,再看看她,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何蓉倒是没以前那么怨太后,被罚了也只是跪着细细看书。
想差人回宫告诉何钰一声,奈何太后盯的紧,怕她又通风报信,叫来皇上撑腰,或者干脆出宫搬她爹的救兵。
这事也没少发生,何蓉总觉得自己被偏待,太后不喜欢她,刻意为难她之类的。
其实是想多了,她是太后指名道姓要当皇后的,原想培养她,谁料她自己不争气,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冷一段时间,再找机会说于她听。
何蓉听不得数落,太后只能打感情牌。
“哀家与你外婆姐妹相称,你的事便是哀家的事,你也别怨哀家骂你打你,若是旁人,哀家才懒得管。”她对何蓉是严了些,毕竟是一国之母,皇上也是她的亲儿子,皇后自然要争气些。
“哀家也曾当过皇后,知道你的苦,但你该做的还是要做,既不得我儿喜欢,便多花点功夫,立立权威,叫那些嫔妃贵仪敬你怕你,以后哭哭啼啼有损皇威的事切莫再做。”
何蓉轻伏下身子道,“母后教训的是。”
“你也老大不小了,在这后宫数年,半点长进也无,被那周氏徐氏压的抬不起头,叫哀家怎么说你呢?”皇后也算有太后撑腰,奈何自己作,将关系弄僵。
太后又与常人不同,她对皇后好,对嫔妃也好,一视同仁,都是皇上的妻子,她的儿媳。
谁更讨她欢心,她便喜欢谁。
何蓉刚来时也不是这样的,那时还是黄花大闺女,太后便时常接她进宫,一口一个姨婆叫的亲密,何蓉也懂事,时常带些新鲜玩意进宫,逗太后开心。
谁料进了宫后便全变了,原先只是个后辈,还无所谓,进宫后便是她的儿媳,又是一国之母,太后自然要求严格,何蓉自小被娇宠惯了,连她母亲都没怎么说过她。
太后又不给她留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叫她跪着,时不时数落她两句。
她不服便反驳,越反驳太后越恼怒,最后把关系闹成两不相见的地步。
今个太后见她又是风风火火,一点皇家威严也无,气不打一处来,便想教训教训她,谁料跪了一个多时辰,皇后竟连半句话也没说。
莫不是冷了一段时间,真的自个儿想通了?
“年前哀家叫你自个儿悟,可悟到了什么?”太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问道。
年前何蓉与另一个妃子争执,那妃子得皇上喜欢,任性将她送的玉随意处置,还摔成了两瓣,分明便是不给她面子。
她便也为难那妃子,结果那妃子告状告到太后跟前,太后维护了那妃子,何蓉更觉委屈。
太后便叫她回去后自个儿悟,什么时候悟出来了,什么时候找她。
何蓉低下头,“母后说的对,人终有一老,靠美色是留不住皇上的,唯有大度贤德,替皇上分忧,将这后宫打理的妥妥当当,上下齐容,才能不辜负母后的一片心意,对得起头上的凤钗。”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不枉哀家费了那么多功夫,总算是有些长进了。”
何蓉有些羞愧。
这些话其实父亲对她说过,母亲也对她说过,弟弟也曾经说过一样的,奈何她那时如何也想不通,一心一意觉得只要讨得皇上欢心,她的地位才能坐稳。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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