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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回头,一把剑对着他,“说吧,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整个朝野尽是他的眼线,什么都瞒不住他。
何钰咬牙,“父亲不是也瞒了我许多。”
那剑离的更近,直抵到他的脖间,剑锋太利,刺破了他的皮肤,一丝血缓缓下流,嫣红嫣红。
很小时何钰磕破了一块皮,磨出一些血丝,生疼,那时候他哭,他闹,他撒娇。
现在已不是那个年纪,没了那些娇气,胳膊上有伤,他不叫,背上有伤,他不喊疼,脖子上有剑,他假装不知道。
“我瞒了父亲,父亲也瞒了我,一笔勾销,从前的事既往不咎。”
他父亲瞒了他女儿身和纳小妾的事,他瞒着父亲站队拉联盟,得罪萧琅,父亲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也知道了父亲做的那些事,全当成交易,一笔勾销。
“你都知道些什么?”何文斐面色不改,那双瞳孔里没有任何色彩,平静到宛如幽幽古井。
何钰莫名想起顾晏生。
父亲怎么说也到不惑之年了,顾晏生才多大,十二岁就到了父亲那种境界吗?
“何晓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何钰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可从父亲嘴里说出来他才能完全相信。
在这之前都是猜测,不准的,有两种可能,是或者不是。
五更的天半黑半不黑,能让人知道有人,却看不清脸。
“不是。”
何文斐语气淡淡,反手收了剑,倒着放在背后。
“今日巳时陛下为萧大将军接风洗尘,摆宴御花园,特许破例带一名子嗣。”他垂下眼,居高临下看着何钰,“你随我去。”
皇上想看看这一代的年轻人都成长成了什么样?
有没有能为朝廷效力的潜力?
恰好萧大将军凯旋归来,正是最好的由头,可以将平时见得到的,见不到的都聚在一起,考教一下。
何钰撑起身子,还未回答父亲便甩袖离去,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动作轻慢,手法生疏。”何文斐脚步不停,“你就留在这里继续练吧,巳时我差人叫你。”
现在是卯时,离巳时还有两个时辰,用现代的算法是四个小时。
要练四个小时的剑。
何钰坐起身。
他方才与父亲交手,父亲又没有手下留情,用的气力极大,何钰与他对峙,拉扯到手臂上的伤口,方才没感觉,现下才觉得阵阵抽心的疼。
许是父亲走了,元宝大着胆子进来,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何钰,“少爷,你又受伤了?”
何钰被他扶着站起来,“没事,一点小伤。”
伤确实是小伤,不过将何钰刚刚对父亲积攒起来的好感度败光。
对自己亲生的也这么狠,难怪众叛亲离,没人肯站在他那边。
“去外面打听一下,萧大将军是不是回来了?”
父亲刚才那番话摆明了告诉他,萧琅就是回来了。
那厮不按常理出牌,昨天大军都回来了,他没回,何钰还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装病不还兵权,没想到居然玩了个新花样。
新花样倒是没有,其实萧琅本来的打算确实是装病不还兵权,然后一个人到处吃吃喝喝。
反正常年打仗,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认识他的人不多,即便站在人家面前,人家也不一定晓得是他。
坊间尽是他的传说,什么阴险狡诈啊,凶残啊,连结过婚的妇女都不放过云云。
现在那个阴险狡诈又凶残,还不放过妇女的人正在努力还价。
周筱给他列了一张名单,名单上有菜品的名字,还有价格几何,叫他务必五六更时起来买菜,这时候的菜最是新鲜。
五六更时起来买菜没问题,菜也能勉强认出来,但价格方面出了毛病,周筱上面写了青菜三文钱一斤,但人家卖五文钱一斤,这可难道了常年打仗,智勇双全的大将军。
“老板,便宜一点呗。”萧琅扒拉了一下菜。
这个时间的菜都是刚从城外运进来的,菜上还带着泥,绿油油的,一瞧就知道新鲜。
“公子,五文钱一斤啊,能买这么多呢。”小贩抓了两把给他看。
他看萧琅穿着华丽,又没买过菜,便想着坑他一把,周筱也是顾着这层才给他写了个名单,标识上价格。
“好像是挺多的。”
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的大将军每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