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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传到民间,又从民间传到朝廷,怕是早已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竟也没找上他俩。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也许是何钰经常流连于花楼,破了传闻,所以皇上没起疑心吧。
“顾兄还有心事?”何钰自己想着事情,发现顾晏生也在想着事情,俩人不说话,气氛一时冷淡了下来。
“何兄有没有这种感觉?”顾晏生慢慢说,“有时候看到朋友去找别的朋友,心里不好受?”
他的朋友只有何钰一个,虽然没点明,但肯定是何钰无疑。
何钰出去逛花楼,找别的朋友,跟女孩子调笑,他都会不舒服。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总之很难受,仿佛鱼刺卡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何钰一惊,“你也有这种感觉?”
虽然顾晏生朋友很少,但他喜欢看书,一看好半天,谁都不理,何钰就会有一种,我居然连本书都比不上的感觉?
顾晏生还喜欢养花种地,顺便喂喂鱼,一天的生活十分充足,没有一点空闲,何钰有时候过去,发现他在养花,再过去,他又在喂鱼,每次都有事,搞得他不好意思总上门打扰。
顾晏生对待下人也很亲近,他自己没有想法,但是别人有,打扫门窗的宫女会透过窗户偷看他,浇水施肥的宫女故意将水施的极厚,犯一点点小错,顾晏生便将人叫过来,耐心的指导,什么花浇多少水。
何钰经常来东宫,其实都看在眼里,奈何顾晏生从小缺爱,在这方面迟钝的很,除非像红烟似的,主动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否则他看不出来。
“有时候会羡慕顾兄,有这么多人喜欢,有时候也会替顾兄惋惜,顾兄一个都不喜欢,大多数时候希望顾兄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看书便是,别到处勾引小姑娘,你又不爱她们,叫人徒增忧伤做甚?”何钰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酒真的能壮胆,虽然没喝醉,可有‘喝酒了’这三个字撑腰,明个儿顾晏生要是介意,便拿酒来推卸责任,所以喝酒前和喝酒后有这么大的区别并非是真的醉了,单纯是大家都跟何钰一样的心态。
“我还没说何兄,何兄倒先说起了我。”顾晏生也有话说。
“喝花酒的人是你。”
“勾搭小姑娘的也是你。”
“连男子也不放过的还是你。”
“等等!”何钰插话,“我什么时候连男子也不放过了?”
“男风盛行就是从你楼里开始的,第一个拍卖男子的也是你,你敢说你没有参与?”顾晏生反问。
“胡说。”何钰反驳,“这事我不知道。”
何钰自从被抓进牢里之后,生意就交给了元宝,“可能是元宝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好端端的,元宝怎么会想到招男·妓?”顾晏生瞥他,“还不是有启发。”
“那也是启发咱俩啊,咱俩断袖的传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有错,不能算我一个人头上。”何钰有些气愤。
逛花楼,勾搭姑娘倒也认了,连男人都不放过绝对是诬陷,这个锅不背。
“何钰。”顾晏生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似的,幽幽喊了他一声,“你说咱俩是不是……”
“绝对不是。”何钰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俩这一番对白,有种互相吃醋的感觉,何钰不喜欢有人喜欢顾晏生,顾晏生同样如此。
他不让何钰找对象,除了他说的种种原因,还有他自己的原因,何钰找对象他不舒服。
“咱俩又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上过床,算什么情侣,又是哪门子的爱情?”何钰坚持认为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爱情。
只要他俩不越过这个底线,就始终是兄弟情。
“原来如此。”顾晏生被他洗脑了,也这么以为。
“你说是爱情好,还是亲情好?为什么会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诗歌?却没有只羡手足不羡仙的?”顾晏生葱白似的手沿着杯面转了一圈又一圈。
“也许是爱情可以做比亲情更亲密的事吧。”何钰自己也摸不清,他跟顾晏生差不多大,没比顾晏生长多少。
全部身心都用在斗争上了,根本没留心在爱情上,况且他还发过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因美色误事。
这个美色已经包括了所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顾晏生那双点漆似墨的眼亮了亮,“那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对面的何钰手撑着脑袋,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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