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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就等着呢,自己种的树,结的果再难吃也要吃完。
“何钰,你敢不敢更不要脸一点?”虽然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都是歪理,反正主动撞上门来的是何钰,挟持他姐的还是何钰,还从他周府光明正大的离开,叫他面子里子全损完,这仇能几句话就算了?
何钰叹口气,“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就算恨我,跟这些礼物有什么关系,一边恨我,一边用我的东西,反过来对付我,岂不是更好?”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一边恨他,一边用他的东西,一边再反过来对付他。
那酒,那药,那剑都不是便宜货,三样加一起怎么着也能让何钰破财,不如收下,以后该怎么恨他继续恨,该对付他的时候也绝不手软。
“来人,将何王八的礼物收下。”
何王八还是何王八,称呼一点没变。
何钰无语,“我怎么都送了礼过来,是客,大度一些,称呼我一声何兄不为过。”
周浩然就是太直太刚,就他这个性子,很容易吃亏,没有何钰圆滑。
何钰说话办事用的都是大人那套,虚伪。
说他是奸人也没错,他本来就是奸人。
“周兄,既然礼物收下了,那我问个问题,周兄应当不介意吧。”何钰说了那么多废话,其实都在这最后一句上。
“说吧。”先听听再说。
“那日我走的匆忙,掉了一套衣裳,可在府上?”何钰双手背在身后,“落难时一位姑娘送的,人家的一片好意,我可不能拂了。”
哪有什么姑娘,就是顾晏生送的。
周浩然上下打量他几眼,“饱暖思淫·欲,色狼就是色狼。”
???
什么时候又成色狼了?
何钰自觉自己正正经经,平时开玩笑居多,但是动真格的可没有。
一来没有真家伙,二来也是没那个心思,装模作样吓唬吓唬便是,真枪实弹可不会做的,他也不是那种人。
“在三殿下那里,你去找他要吧。”周浩然说完拂袖而去,去招呼别人。
何钰摸了摸鼻子,顾晏生在前庭,被众人围着,这时候不好去找他,暂且等着,等他那边应付好便是。
何钰人在心不在,随便与跑过来说话的人交谈了几句,便一个人去了后院。
周家的庭院与他家差不多,听说他家占地不小,借钱也要买个差不多面积的,打肿脸充胖子。
他家有内院外院,颇像俄罗斯套娃,一层折了一层,一共折了五个四合院。
最中间是他父母和他住的地方,往外便是门客和府上庶出小妾住的。
周家大致差不多,找的都是同一批师傅。
何家没有为官之前便有基础,所以即便铺张浪费,也没人说什么,人家本来就这么有钱。
太尉做了一样的事,便被人说三道四,讲他贪污了云云。
因为他周家世代清贫,外出打仗风里来,雨里去,还不讨好,朝廷总嫌军队吃的太多,用的太多,很多私底下的小钱都是自己掏腰包,没多少油水。
他也是一路从个小官,慢慢爬上来的,这样的人突然买了个这么大的房子,难免惹人闲话。
当初谣言四起,太尉气的要死,将这黑锅甩到何家头上。
一定是何家瞧他发达了,所以妒忌心作祟。
自从他被丞相夺了未婚妻之后,往后出了什么事,都是何家干的。
出门摔了一跤,一定是何家诅咒了他,被人暗杀,除了何家还会有谁?朝廷之上丞相占了上风,除了会仗势欺人还会什么?
诸如此类的事不断,于是这恩怨越积越深,当然这只是他周家个人的想法。
在何家看来,丞相本来就是个老闷骚,从来不提过往,也从来不搭理他,任周家恨意滔天,他这边依旧不动如山。
他不说,何钰也不知道,他还小的时候就觉得莫名其妙,周浩然总是对他有一股敌意,拼了命想赶在他前头。
那时何钰还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涵义,有多少威风便放多少,将周浩然压的抬不起头,每天回家哭鼻子,说他又输给了何钰。
谁知何钰越长越偏,玩心越发的大,好色,花花公子,不好好听讲,上课必要睡觉,但人家成绩依旧压他,不过已经不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种,好歹有追上的希望。
何钰那时候只觉得奇怪,这厮莫不是从娘胎里带出的毛病?
就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