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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比不上你。”
何钰不信,“我爹十六岁拜相,我与他比起来差远了。”
而且他可不想像他爹,老闷骚一个,做什么都不声不响也不说,不说大家怎么知道?
何钰不知道被他坑了多少回,他爹从来不正常说话,譬如齐夏那次,叫他杀了齐夏,这个‘杀’是从他爹身边消失的意思,不是说让齐夏彻底不见。
这要是别人一准就误会了,得亏是何钰,被他培养的心思也绕了何府三圈。
“老奴一路侍奉何家三代,哪敢撒谎?”管家澄清。
“好了福伯。”何钰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我也有两天没见我爹了,代我向他问好。”
这是赶他走的意思。
管家点点头,行了一礼后离开。
何钰又翻了翻礼薄,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便放在一边,进屋去看齐夏的情况。
齐夏的伤口处理了大半,他果然不止腿部受伤,背后也有一道剑伤,浅是浅,不过长,从肩头一直到后腰。
大夫将他的衣服脱了,挂在手臂上,背对着外面,何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齐夏反而别扭了起来,挥开大夫将衣服披上。
“公子。”
何钰无奈背过身去,“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齐夏又喊了一声,“公子。”
何钰望天,“算了,我还是出去吧。”
想不到齐夏比他还要保守,一个背而已,何钰是女的,都没觉得有什么,他一个男的,害什么羞?
第64章 谁换的花
何钰走出里屋,坐在屏风前,一抬头便能看到屏风上倒影出的几道人影。
齐夏站起来,双手扶在床边,方便大夫包扎。
他自小习了缩骨功,对身体的控制达到百分之百,平常人做不出来的姿势他都能做到。
而且腰肢纤细,比那些练过舞的女子还要盈盈一握,随便往那一站,便能看出差别。
隔着屏风看人不太真切,不过齐夏侧身时,他还是能看得出来,没有胸。
再说齐夏也不像女孩子,为什么会害羞?
而且能让大夫看,却不让他看,有点说不过去。
何钰正饮着茶,突然啪的一声放下来。
能让大夫看,却不让他看,说明问题出在他身上。
齐夏习了缩骨功,又最懂易容,对人体的姿态和声音把握了十成十,搞不好看出了他是女儿身。
不不,他自小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诲,完全当成男孩养,骗过了所有人,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男的,从来没怀疑过,更何况是齐夏。
他这个年龄段正处于变声期,声音稍微低点有什么?
姿态方面更不用担心,何钰学的便是男儿的礼仪姿态,你要问他女儿家怎么走,他不知道,但你若是问他男儿家怎么走,他门清儿。
即便现在何钰也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女孩子,从小的思想和教育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改回来,何钰也不想改。
他要的是王权霸业,不是嫁人为妇,相夫教子。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那就是出在齐夏身上。
说起来齐夏一直男儿装扮,但他情况特殊,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搞不好是为了混江湖才化为男儿的,不得已而为之。
何钰单手端着茶杯,单手拿着茶盖,歪头打量。
他这里能看到里面的倒影,里面自然也能看到外面的,打下手的有家丁也有丫鬟,家丁没觉得有什么,顶多觉得少爷贵气十足,丫鬟们倒是羞红了脸。
她家少爷唇红齿白,粉琢玉雕,丹凤眼黑白分明,瓷娃娃似的翩翩公子。
何钰又等了小会儿,大夫终于从里面出来,“已无大碍,我写个方子少爷照着抓药便是。”
大夫是家里养的,所以也叫他少爷。
“好。”
何钰叫人拿来文房四宝,给大夫写方子,那方子长,写的细,用掉了两张纸,何钰又叫人拿了一张才够。
待方子到手,大夫送走,何钰摘下腰间的玉佩交给元宝,“去将方子上的药抓来,剩下的买些补品。”
他没钱了,只能卖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还好去救齐夏时穿的风骚,将脖子上戴的,腰上戴的,连同纸扇一并带了去,否则现在连药都买不起。
母亲发难发的突然,何钰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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