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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王妃带头向外走去,几个儿媳也都跟着她上了马车。车声辚辚,卢八娘坐在车中,心中并不是没有波动。她一直努力容忍司马十七郎,但从今以后就不必了。他与花娘们在一起饮酒作乐她忍了,他与路边的女子调笑她忍了,就当前世男女一起学习工作的环境下,大家的玩笑罢了,但吃了壮阳药与姬人们搞到了一起她决不会再忍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段情她尽了力,也没有什么遗憾。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与司马十七郎不伤和气地调整成新的纯合作伙伴关系,这一点非常重要,也是打下他们以后相处的基础。今天他是不会回来的,明天,也许还要再过上一两天,她才会见到司马十七郎,要怎样说怎样做,她准备细细地思量思量。
可司马十七郎没有给她这个时间,就在卢八娘沉思时,他突然上了马车,醉熏熏地扑到了卢八娘的身上。
第三十一章 下决心八娘斩情丝被嘲笑县公思纳妾〔一〕
卢八娘用帕子捂着口鼻,用力将他推到了一旁,喝得烂醉的人手脚都是软的,司马十七郎被推得靠到了车壁上,差点从座位上掉了下来,夫人这样嫌弃自己,真枉他挣扎着从江府回来,再想起了因为他从来不与外面的女人发生关系而受到的嘲笑,不由得气恼地低喝道:“我为夫人才回来,夫人竟推我!夫人知道我这时候回来了,别人怎么笑我吗!”
卢八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帕子接着,一口接一口地吐着,半晌才停了下来。然后她将车帘打开,将车厢里污浊的空气放出去。
司马十七郎自从卢八娘开始呕吐,神志开始恢复,又被灌进来的冷风一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上次他的酒味熏了夫人后,他平时回来时都特别注意洗浴,今天情况特殊,他从江府出来,追上齐王府的车队后,就上了娘子的车,也没想那么多。其实眼下他也非常难受,他第一次服散,正在饮酒与姬人笑闹时,被荀夫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找夫人回府,就忘了娘子的怪癖。他有些内疚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帕子,想递过去,又知道卢八娘不会接的,便停了下来,轻声问:“夫人,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卢八娘深吸了一口气,“要不要我派人再送县公回江府?”
“你说的是什么!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司马十七郎压下了心头的火,冷冷地说。
“我早就说过你不必遵守的!”卢八娘针锋相对地答道。
两人第一次恶语相向,说到了这里,免不了怔了一怔,就都打住了,分别靠在两面的车壁,静静地坐着。
世家贵族的住所都在一个区域,齐王府与江府的距离并不远,马车很快进了齐王府。齐王妃大度地让下人来传话,大家各自回房,不必陪她回正殿。
卢八娘扶了桃花的手下了车,吩咐跟在后面的桃花爹几个人,“县公喝多了,你们扶着他去前院休息,夜里让人好好服侍。”
桃花鼻子特别灵,“县公吐了一车,夫人一定被熏坏了,我们赶紧回院子里吧!”
卢八娘被桃花扶着,进了内院,马上换衣服,清洗身体。泡在香樟木的大浴桶里,鼻端莹绕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感觉她完全摆脱了刚刚的污秽,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
奶娘和桃花看到卢八娘放松的表情,慢慢放下了心,夫人的衣服被弄得那样脏,可人却不似以往恨不得立刻洗掉一层皮的样子,让她们非常吃惊。接着,就她们更惊讶地听到夫人吩咐,“把点心匣子拿来。”
江府的酒宴虽好,但卢八娘却没吃什么,吐了后更觉得饥饿,于是她挑了块香甜的糯米糕吃了,意犹未尽,又捡了块桃仁酥,重新洗了手披件绸衣出浴了。自己的怪癖好得这样快,就是卢八娘自己都吃惊不已,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有可能成为正常人了,这可真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至于司马十七郎,在车上她已经做了决断,是到了该与他结束某种关系的时候了。她吩咐把王妃给的侍女送到前院,然后上床了。洁癖明显减轻,她本该高兴的,但心里却有点乱。卢八娘想,她不是在可惜与司马十七郎从此以后就分开了,而是在可惜,一直努力与司马十七郎和平相处,今晚却一时气恼,与他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这可不符合自己一贯贤淑的形象。
司马十七郎被桃花爹和池梁半拉半扶地送到了书房,心里很是不甘。可是一来他喝多了,手脚都是软的,二来,桃花爹和池梁合力拉着他,就是他清醒时也力有不逮。虽然刚刚与夫人有些不快,可他还是想与夫人一起休息,便气恼地骂道:“你们两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