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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他不酗酒也不发狂,看似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笑容勉强,经常心不在焉,看着一块玉佩就可以呆坐一整天。
那块流云百福佩温宛梨见过,是映春的遗物,也是映春十二岁那年,仰秋送给她的生辰礼物——那年仰秋十五岁,没有向家里要钱,而是用自己攒了两个月的钱买下来的。
因此映春很喜欢这块玉佩,虽然那仅仅是一块很普通的白玉,但很多东西都不能用银子来衡量,比如感情和回忆。
这段时间,温宛梨除了陪老夫人说话解闷,也会听从她的建议,陪宋仰秋四处走走散散心。
宋仰秋毕竟不是一个软弱的男人,悲伤沉淀以后只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他把来不及对妹妹付出的温情和心意,都倾泻在奶奶和宛梨身上,他不希望再错过珍惜的机会。
宋仰秋心情逐渐恢复,甚至取回了主动权,带着温宛梨满镇游走,像幼年时一样,带着她去逛集市,给她摘很漂亮的花,也会抱着肉包看她揉面团……
她带着微笑,他以为她是开心的,却不知他所做的每件事都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逛集市时她想起陆明旸东张西望的神情,摘花时她想起陆明旸拿着梨花枝飞扬洒脱的剑舞,连宋仰秋抱着猫的姿态也会让她想起陆明旸……
原来不知不觉间和陆明旸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原来她竟从没有忘记过他,这让温宛梨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她要忘记那个男人,他们虽不是仇人,但断然绝然已不再是……朋友。
“梨儿,你在想什么?”宋仰秋侧头看着她出神的脸。
温宛梨回神,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永定河,然后摇头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肉包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无法把最隐秘的心事对他坦白。
宋仰秋斯文白皙的脸在夕阳下更显清逸,他顺着温宛梨的回答笑道:“肉包好像瘦了一点。”好像没有那么圆乎乎的样子了。
“可能它近来吃的比较少吧。”没有人跟它抢肉吃,肉包反而瘦了,也许是因为没有人再抱着它出去“骗吃骗喝”?
温宛梨想起陆明旸和肉包装无辜扮可怜的模样,禁不住想要微笑,笑意涌到嘴边却变成了难以言喻的苦涩。
“梨儿你……似乎有心事?”宋仰秋看着她面上的低郁神色,终于问道,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走神了。
温宛梨遥望着金光闪烁的河面,想起那次落水,难道那样的舍身相救也只是一场用心安排?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傍晚的凉风中抱住自己的手臂,倦然一笑,“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所以觉得有点累。”
她一瑟缩,宋仰秋马上就发觉了,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眼神温柔如水,“梨儿,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梨儿这么多年独自一人,苦了她了,只是她一直不曾察觉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敢贸然说出以免吓到她。
但如今他不想再等了,生死无常,他想把所珍惜的都护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吗?”温宛梨没有多想,感激的笑着,“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有你这样的哥哥我真的很庆幸呢。”
宋仰秋摇头,“不是哥哥,我想当的是你的丈夫,能够一辈子照顾你的人,”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梨儿,嫁给我好吗?”
温宛梨呆住,怔怔的看着他深情期待的眼,那诚然不是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不都是像兄妹一样相处吗?
她想起十岁那年,爹娘去世,是仰秋一直陪在她身边,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有一次花了一夜的时间去捉萤火虫,只因为她偶然说过萤火虫真漂亮;还有一次听闻她生病,不管是三更半夜,就从家里跑来,带着满怀的药草,去给她熬药……
如今回想起来,只比她大两岁的宋仰秋,一直以来为她做了许多,即使在他父母意外过世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没有忽略了她,仍然把她照顾的周全,而彼时他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这样的感情,岂是一句“兄妹”就能说得清?
“梨儿,我从小就喜欢你,”只是不敢表白,生怕吓走了她,宋仰秋脸色微红,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表露心迹,“我想好好的照顾你,不是以哥哥或者朋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更加亲密、可以永不分开的身份。
温宛梨仰着头,看见宋仰秋脸上的红晕加深,那眸里的真诚却像映着夕阳的河水,清晰的倒影在她眼中。
宋仰秋虽然难掩羞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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